吳伯領著幾人直接進入建築,兩旁的黑衣人像木樁似的紋絲不動。
王野走進建築,又是另一番風景,建築裏沒有什麼水晶吊燈,玻璃花瓶之類的現代工藝品。裏麵有的是屏風、字畫、古琴、棋盤、木桌、搖椅,儼然一個古裝武俠片裏的場景。
吳伯一眼不看,穿過邊上一條寬敞的廊道,來到一處大廳,大廳裏除了各種古玩古物外,牆上還畫著一副嫦娥奔月圖,圖下站著兩個墨鏡黑衣人。
這次,吳伯從綢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塊翠綠的方形大玉佩給黑衣人看了看。其中一黑衣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灰色遙控器一按,嫦娥奔月圖中分而開,露出一條清水長廊,登上長廊的台階旁,同樣站著兩個黑衣墨鏡的年輕人。
幾人踏上長廊,視野瞬間開闊,原來這裏已在建築之外,露天之地。長廊下麵是個大魚池,一群一群的彩色魚兒正在四季常青的睡蓮旁穿梭。
長廊中間,有個亭子,幾個旗袍加身的花季少女正嬉鬧著坐在亭子裏,不知用什麼喂著兩邊池塘裏的金魚。
這幾個少女,相貌姣好,身材曼妙,見到王野幾人,紛紛站起,媚眼直視,含蓄而笑。
除了歐陽,王野幾個年輕人哪見過如此這般迷情場麵,正當杜冰忍不住要上前打個招呼時,吳伯冷哼一聲,率先往亭子那頭走去,幾人連忙跟上。
走過魚池,道分兩路,吳伯輕車熟路選了一路,彎彎曲曲走了一會,出現一處小山坡,山坡綠茵覆蓋,鳥語花香,舉目望去,萬紫千紅的山坡頂,好像被人工鏟平,建成一處很大的觀光平台,平台之上,已是人頭佇立。
幾人拾級登坡,坡頂,張浩赫然瞧見林佳就在其中,這時候,和身邊人相談甚歡的林佳也看到了張浩等人、
林佳的眼中充滿仇恨。
王野並沒選擇和林佳對視,他看了看平台,這平台少說也有上千平方,青石鋪地,四周木欄杆。平台正中,搭有一處膝蓋高的方形擂台。擂台兩米之外,熙熙攘攘圍滿了人。而且隻有兩種人:一種看上去富態有為的西裝男,一種年輕貌美顯胸露腿的旗袍女。
平台一角,築有一處向坡外延伸的小高台,高台之上建有觀景亭,亭內放有茶幾,茶幾邊上隻坐三人。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提壺沏茶,怡然自得。
一個八字胡的中年人,雙手接茶,一飲而盡。
一個儒雅的中年人,舉杯聞香,神情迷戀。此儒雅的中年人,赫然便是歐陽的老頭。
王野收回目光,看了看林佳邊上的秦少白,安靜地站於吳伯身後。
吳伯看到站在平台邊的林佳時,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歎了句,“哎,人老了,心軟咯。”就帶著幾人往亭子走去。
來到亭子階梯前,走出來兩個灰色西裝的年輕人,伸手將吳伯等人一攔。
吳伯二話不說,將其中一隻手快速抓住瞬間側身一個過肩摔,另一個正要上,吳伯趁自己摔人後,身體前傾之際,蹲下順勢一個掃堂腿,另一個灰衣人也倒地。之前倒地的灰衣人已從腰間掏出一把莎漠之鷹,槍指吳伯。吳伯拍拍綢緞上衣的灰塵,儼然不懼。
“放肆!”
亭子上,那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走了下來,一巴掌甩在那個用槍指著吳伯的灰衣人,“都給我退下!”
四周已有四五個灰衣人聞風趕來,被中年人喝退。
那國字中年人一把抱住吳伯,“老哥,好久不見。”
“你門口養的那些小妖精越來越不得了了,剛才連我這老頭子都差點入套。”吳伯開著玩笑。
“嗬嗬,老哥,你要是喜歡,等會帶兩個回去?”中年人客氣地說道。
吳伯不屑,“你想害死老哥啊,還兩個?再說你要價100萬一個,我老頭可舍不得花這冤枉錢。”
“嗬嗬,老哥說的什麼話,那百萬之數,是給別人開的,老哥你要是樂意,喜歡幾個我就送你幾個。”中年人很大方,“來來來,先上來喝杯茶。”
“你們幾個先在下麵玩一會,別到處亂走。還有,看見漂亮姑娘千萬別上去勾搭,奶奶的,這的姑娘都新鮮的緊,一個一晚上一百萬。”吳伯對幾個年輕人叮囑完,就和中年人上亭子裏去了。
“一個一晚上一百萬?”杜冰眼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什麼檔次?”
“學曆不比你低,還是處的,還接受過專門的技術培訓,一百萬一晚上,也不算貴。”歐陽解釋。
“鋒哥,現在我知道我張浩和你的差距了。在蘇杭,我拿著幾萬塊錢去消費,都把自己當成爺了。可在這,那點錢估計都不夠買門票的。”張浩也是吃驚不已:這真正的有錢人,和自以為有錢的人,那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