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坡下,遇到個端著水果盤正準備上坡的旗袍少女,歐陽問道,“美女,請問這有醫務室麼?”
那旗袍少女看了看張浩,指了一個方向。
四人隨著少女所指,來到一棟小別墅前,別墅門口,有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那聊天。
歐陽上前,“醫生,我朋友受傷了,能幫忙治療一下不?”
其中一個醫生看了看張浩,示意眾人進屋。
這棟小別墅,裏麵沒有任何家居用品,中間一條道,邊上隔著不少房間。王野等人隨醫生來到一個小房間,醫生開始拿出酒精之類的東西,為張浩清理傷口。
突然,隔壁狗叫聲四起,驚得王野等人一陣汗顏。
“我說醫生,你們這醫務室還養狗嗎?嘿嘿,是不是平時嘴饞的時候還弄隻狗肉吃吃?”歐陽舔舔舌頭,“現宰的狗肉特別香。”
醫生一邊幫張浩清理眼角傷口,一邊淡淡說道,“小夥子,你是第一次來這山穀別院吧?”
“原來這裏叫山穀別院,名字取得挺好的。”王野覺得這名字很適合這裏的建築風格和整體環境。
“嗬,”醫生輕蔑一笑,“那你們應該也不知道剛才狗子為什麼叫吧?”醫生一邊說話,一邊開始給張浩的眼角縫針。
歐陽聽醫生話中有話,問道,“狗子叫再正常不過了,這有什麼稀奇的。”歐陽雖然觀看過幾次比鬥,但從來沒關心過比鬥選手後續下場,更別說陪選手來療傷了,這些活一般都是吳伯安排下人去做的。
醫生不說話,在張浩眼角縫了三針。把線頭一剪,貼了個紗布,再用酒精棉清洗起其他傷口。
“這些狗子,都是狼狗,每次有肉吃的時候就會叫,吃的肉都是坡上抬下來的,很新鮮,當然,有時候坡上和氣收場,那狗子就得餓了。”醫生淡淡說道,“今天比較幸運,下來仨,狗子也叫得特別歡。”
突然,兩個灰衣人又抬著一人進入醫務室,眾人一看,這不是擂台上的裁判麼,剛才還在台上瞎嚷嚷的,這會怎麼就躺了。
幾人不知道的是,在裁判剛剛宣布完比賽,就被兩灰衣人帶走,在周通的地盤,無人敢動周通的人,但周通絕對不允許自己手下被他人收買,最後一場加賽,裁判未向周通請示就自作主張,這種蛀蟲,留著何用。
裁判的身上並無太多傷口,隻有額頭一個血洞,歐陽一眼瞧出是子彈穿顱,醫生瞄了眼裁判,頭一甩,兩個灰衣人直接抬著裁判往內屋走去,然後內屋又傳來陣陣狗叫聲,與瘋狂搶食聲。
“喏,這不又來一堆狗糧。”醫生邊給張浩包紮,邊漫無盡心地說道。
“嘔!”
王野、歐陽、張浩轉頭,發現杜冰已在嘔吐,王野連忙上去扶住。
醫生見怪不怪,頭也不回,給張浩手臂綁著紗布。
王野扶杜冰出了小別墅,杜冰趴草壇裏狂吐。
此時,火紅的太陽已日傍西山,天色也開始昏暗。坡上鬧哄哄的,不少人已開始下坡,有的摟著旗袍少女往附近小別墅走去,有的摟著旗袍少女,往王野進來時的魚池長廊那走去。看來,坡上的聚會已開始散場。
王野等杜冰吐完,杜冰晃悠著站起來,臉色蒼白。
“大哥,對不起。”杜冰對自己的失態表示歉意。
王野摟過杜冰的肩,“兄弟,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人之常情。這裏是是非之地,等張浩弄完了,我們回學校吧。”
王野陪杜冰在別墅門口等了會,歐陽陪張浩出來。然後歐陽給吳伯打了個電話。吳伯叫他們就在魚池長廊的亭子上等他。
四人再次來到魚池長廊,亭子上的旗袍少女隻剩一個,那少女臉露愁容,當看到王野幾人時,忙上前把張浩一扶,“呦,這位哥哥,受了這麼重的傷啊,讓小妹扶著你吧。”
這少女扶住張浩時,故意將自己的胸部在張浩手肘上蹭了蹭。
歐陽好氣,“他都這樣了,你覺得今晚他還有力氣和你快活?”
旗袍少女莞爾一笑,“誰說在一起就一定要親熱,小妹曾學過一套活血推拿之術,讓小妹陪一晚,保證這位哥哥明天可以活蹦亂跳。”
這時,吳伯和歐陽的老頭走上了長廊,來到了亭子。
歐陽的老頭對張浩伸出富貴的右手,“自我介紹下,我是鋒兒的父親,歐陽俊傑。”
張浩雖沒見過歐陽俊傑,可早就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過這位大人物,張浩強忍疼痛,抬起右手和歐陽俊傑握了握手。
那位旗袍少女,當聽到歐陽俊傑報出自己的名字時,嚇了一跳。
她們姐妹圈子裏,哪個不知道他的大名,都巴不得和這位舉手投足間就能翻雲覆雨的大人物攀上點關係。可是讓她真正遇見,內心是如此慌張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