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賓客都擺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宋天明和宋綰晴兩個人的話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厲承淵卻在這時站出來,毫不客氣的拉過被宋天明藏在身後的宋綰晴,當眾撩起她的裙擺和袖子,冷冷的說道:“宋董事長,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說,那這些傷疤您又要怎麼解釋?”
“這一看就知道是用皮帶、衣架等物抽打的,難不成你女兒已經傻到自己打自己的程度上了?還特意都打在平時穿衣服能蓋住的地方?”
宋綰晴身體上到處都是疤痕,眾人一眼就看出,這顯然是宋綰晴自小就受到宋家的虐待才這樣的。
在場賓客看了後,臉上都露出不忍和糾結,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宋家人真可怕,竟然這樣虐待一個癡兒。”
“就是,太可怕了……”
宋天明和宋怡然都啞口無言了,畢竟宋綰晴受到十年虐待的鐵證在,他們不管怎樣去掩飾,都無法讓眾人信服了。
但厲承淵絲毫不給兩人麵子,口氣森寒,咄咄逼人的問道:“宋董事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江家少爺原本也是跟您這位小女兒指腹為婚的吧?怎麼一轉眼就變成您二女兒的未婚夫了?”
賓客們開始紛紛投來譴責的目光。
宋天明和宋怡然無從解釋。
不過,宋怡然比較聰明,她反應很快,立馬站出來說道:“厲總裁,關於這件事,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們原本都以為安暖已經死了,但是我們宋家跟江家有婚約在先,所以才由我代替妹妹嫁給他。”
“是嗎?”
厲承淵冷笑連連:“我還以為是宋怡然小姐為了搶妹妹的未婚夫,才謀殺宋綰晴小姐,公布宋綰晴小姐的死訊。”
宋怡然臉色立刻變得鐵青:“我,我怎麼可能殺她,她可是我的親妹妹,隻不過她平時很喜歡玩躲貓貓然後自己藏起來,我們找了她很久了,還,還以為她已經在外麵餓死了……”
宋綰晴發自內心的佩服宋怡然,事情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她還能把這個謊圓起來,而且都不用打草稿的。
不過她也要配合一下,於是緊接著宋怡然的話說道:“沒錯,姐姐說讓我裝死,然後躲起來讓家裏人找不到我,她還說,訂婚太累了,而且一點都不好玩,怕累壞我,所以她會代替我參加,姐姐對我很好很好的!你這個壞人不要罵我姐姐!”
說完還推了厲承淵幾下。
宋怡然簡直要抓狂了,當下不顧形象的潑婦般大叫起來:“宋綰晴,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
說著她就輪起胳膊要朝宋綰晴的臉上扇了過去,但手剛到半空中就被一直有力的大手給攔住了。
厲承淵眸子裏寒冷幾乎要把人給凍住了,寒聲質問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整個宴會廳瞬間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