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寒卓搖著扇子,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兄妹倆警惕的盯著門外,幾道身影拿著武器,從屋外逐步靠近。

見到屋內有人,幾人明顯沒想到屋內有人,頓住腳步愣了愣。

“喲,今兒個怎麼多出這麼多俊俏小郎君?”一凶神惡煞的大媽拿著一把菜刀,眼中滿懷惡意。

圓圓縮縮脖子,又往應宸旁邊靠近了一分。這幾人是他們村子裏有名的惡霸,仗著沒人敢惹他們,經常欺負村子裏的人家。從前村子裏的人害怕他們,給了便是給了。但現在各戶人家都自身難保……

自從爹娘去世,他們兄妹倆無依無靠的便成了誰都能欺負的對象,他們更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駐地,時常過來搜刮。

他們家原本就算爹娘不在,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但經過幾人的多次搜刮,早已沒剩下什麼了,就是他們兄妹倆的口糧還是靠鄰裏救濟。

“老子管你幾個人,識相的就把東西給老子都交出來。”臉上帶疤痕的大漢出言威脅道。順勢打量著應宸幾人的穿著,心中不住的高興。

應宸對疤痕大漢的威脅不為所動,手上把玩著玉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冰冷的看著對方。

駱寒卓聽到這話卻是意外的挑眉,上前一步,靠近了些許,上下打量翻對方,嘴角泛起嘲諷的笑意,眼中充斥著趣味。

“有趣。”說著駱寒卓收回前傾的趨向,隻是打量的目光依舊不曾改變,“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要打劫我。”

更重要的是打劫他的主子,雖說他家主子就是這吸引火力點體質,想來大概是因為長相並不魁梧,更偏向於文人的原因。

誰能想到在這文人的皮囊下隱藏著的是數一數二的武力,不是他說,他家主子的武力在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單打獨鬥打過他的。至少他說沒見過。

疤痕大漢聽出駱寒卓話語中的小瞧,一股被忽視的憤怒自心而起,冷哼一聲,對著身旁的小弟們一揮手,身旁跟著的小弟們便拿著鋤頭、菜刀等武器砍了上去。

“哼。”駱寒卓冷笑出聲,麵對對方的低劣攻勢毫無反擊的興趣,遊走在他們中間,跟逗他們玩兒似的,甚至還無聊的伸了伸懶腰。

幾人毫無章法的攻擊甚至沒有碰到他的衣袖,每次眼見將要造成傷害便被躲過,給了希望後又絕望。幾人多駱寒卓的動作一無所知,隻覺得這人運氣真好。

見總是傷害不到目標,幾人眼光一轉,見著坐在不遠處炕上的應宸內心一喜,這人與村裏的教書先生一般身形,與其他人對比一看,便是除了兩個小孩子外最弱的一個。

喜悅之下幾人對視一眼立即轉換目標,卻忽視了一直站在應宸身邊護衛安全存在感不顯的夏鴻,還不等他們靠近,便被夏鴻拿劍一檔,一腳踹了出去。

駱寒卓見幾人轉換目標先是一愣,隨即便緊張起來,若是對方將目標放在兩個小孩子身上,那……卻不曾想到,幾人的目標轉向了他們當中看著最弱,實際最強的人。

對方這挑選目標的運氣,讓駱寒卓不得不為他們捏把汗。

被踹飛出去的幾人剛好壓住想要上前的疤痕大漢,不等他們爬起來,夏鴻便提著劍走出門,拿劍尖指著他們,鋒利的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道白光,幾人不由自主的抬手捂住眼睛。掙紮著想要起身的動作也因害怕而停住。

“好漢饒命!”這下幾人總算是知道他們這次是碰上對手了,頓時害怕的求饒起來。

應宸緩步走出屋外,看著他們,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如同深淵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把劍放下吧,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見血不好。”應宸拍了拍團團圓圓的肩膀,繼續道:“送官府就行,不過……官府到底會怎麼處理倒是不好說。”

“寒卓,這事兒你去辦,不難吧?”

駱寒卓彎腰,領命稱是。隨即擊掌,一黑衣人出現在這不大的院子裏。

這是隻屬於相府的影衛,按大應律令,凡一品大臣皆可與皇室一般培養屬於自己的影衛,如不願自己培養者亦可從皇室暗衛中挑選一位,暗衛一經選出,便隻終於現主,不再聽出皇帝命令。

出現在這院子裏的便是一位從皇室暗衛中選出的,但忠誠度卻是很高,不必擔心他們所謀劃的東西泄露出去。

“顏易,將這人帶去官府,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們一定要按律法處置。”駱寒卓隨手取下腰間代表命令的腰牌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