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承謹沉默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人臉上充滿了詫異,接著他啞然開口,喃喃道:“你們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嗎?”
付霖:“……”雖然有些不對,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還好付霖還記得自己此次過來的任務,將自己所取得的消息交給喬承謹,並告知應斌宵打上了他的主意。
喬承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真誠的看著付霖的眼睛,詢問道:“你們那皇帝是不是有病?有病要早點兒找太醫治病,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你們主子當初是怎麼敗的?”
聽著喬承謹的質疑,付霖臉上並未出現感情波動,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毫不心虛的與他對視,沒有一絲怯場。
“這事兒您應該詢問主子,我隻是一個下屬。”言下之意便是,他隻是一個聽命令辦事的,上麵的人怎麼想的他也不清楚,不過他的主子是故意的這是確定的。
“給爺滾!”喬承謹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自己好友的這群噎人功力一流,能把人氣死的屬下,也不知道自己好友知不知道他的屬下是這幅模樣,若是知道又是如何忍耐的。
不過喬承謹雖然惱怒,但辦事卻是不含糊的,當天便回了將軍府將消息帶給應宸。
應宸站在將軍府的院子裏,身旁是刻著棋盤的石桌石凳,麵前佇立著一棵高聳直入雲霄的大樹,喬承謹看著應宸的背影,也跟著沉默不語。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院子外逐漸接近,嚴錚走進院內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院子內幾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著,像是在比拚誰更能忍耐。
他打量了一下幾人,放輕腳步踱步到夏鴻身邊,用手背輕輕的碰了碰他的手臂,壓低聲音:“誒,兄弟,這是……怎麼了?”
對於嚴錚的疑惑夏鴻沒有理會,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接收到夏鴻眼神中飽含的信息,嚴錚識趣的閉上自己欲言又止的嘴,跟著三人保持沉默。
還好這靜默的院子並未沉寂多久。
“承謹,你怎麼看。”
喬承謹無奈歎息一聲,視線轉移停留在院子牆邊攀爬著的藤蔓身上:“我能有什麼想法,離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的底細嘛,倒是可以給一部分,半真半假才更真實。”
應宸嗯了一聲,轉身越過眾人向屋內走去,走到主位上,坐下。
“承謹說的也有道理,隻是……應斌宵會如何動作便不好說了。”應宸端起放置於桌麵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微涼的茶水,隨後皺著眉將茶水遞給守在一旁的夏鴻,夏鴻接過換上溫熱的再次遞給他。
應宸品嚐著茶水,雖是這麼說著,但眼中卻毫無俱意,甚至若是仔細查看還能發現他眼中似有若無的期待。
喬承謹看著他,冷哼一聲,直言戳破他真正的想法:“說了這麼多,你不就等著他動作嗎?”
應宸輕笑一聲,讚許的目光看向喬承謹:“知我者,承謹也。”
應斌宵鬧出的動靜越大,對他們都形勢就愈發有利,再者,其實他也好奇對方會怎麼處理這個局麵,是力挽狂瀾還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對自己好友的惡趣味喬承謹自認還是看的非常清楚的,聳聳肩,兩手一攤,挑眉:“你高興就好。”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自己內心其實也很期待就是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他們沒有點共同點兩人又怎麼會成為好友,隻是互相都不曾點破罷了。
既然消息已經帶到,喬承謹便準備離開,繼續自己的救治大業,勵誌為自己好友的謀劃添磚加瓦。
他一隻腳剛踏出門檻,一陣劍光從他臉上劃過,喬承謹暗道不好,下意識的躲避,他本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裏,不曾想那劍光卻剛好擦著頭的發絲而過。這一幕在不了解內情的人眼中便是他驚險的躲過了突如其來的刺殺。
應宸給了夏鴻一個眼神,夏鴻了然的點頭,循著劍氣襲來的方向追去,急促的步子遊走在屋頂之上,對夏鴻有所了解的人卻發現夏鴻內心並未展現出一絲的著急,與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形成兩幅截然不同的風景。
喬承謹緊皺著眉頭將目光轉向應宸,試圖從應宸的身上獲取什麼答案。
應宸頂著喬承謹探索的目光還是那副什麼都沒興趣的平靜樣子,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小的幅度,右手握在茶杯杯身上,指腹輕輕的摩擦著杯身上的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