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崢金鋒和火舞環繞天叢雲後,這天叢雲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劍意,而天叢雲本體本就是在金鋒和火舞中間,自然直接就感受到了這劍意的衝擊,失去了劍靈的天叢雲劍身在這種不斷衝擊下,更是像回到了母親懷抱的胎兒,在這一刻,在劍意之中徜徉。
“水逆,祭。”
緊接著,張崢就朝著那劍意狠狠拍出一掌。
一瞬間,那天叢雲的劍身發出一陣猛烈的顫抖。
下一刻,那劍身更是開始出現了消散的情況。
隻不過,這種消散卻是和那種被天地之意抹去的消散完全不同。
因為,這個時候的天叢雲劍身在消散的同時,明顯將那些消散的力量化成了許多零星的碎片懸浮在金鋒和火舞兩劍之中。
仿佛,這個時候的它要重新化成一堆生鐵,金鋒和火舞像是在一邊為這堆廢鐵的涅槃提供能量,而金鋒和火舞中間的劍意衝天區域則是冶煉利器的熔爐。
這天叢雲每消散一分,這天地之中的劍意便會明顯出現一次極其強烈的波動。
而張崢丹田之中,那仿佛充斥了整個丹田的真氣,在這一刻像是按照著某種規律,開始默默地運轉。
雖然這種流轉速度極其緩慢,但是若是有人可以看到,絕對會深刻的感覺到,仿佛下一刻,他們就要發生某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竟然還在突破嗎?”
就在張崢不斷冶煉那天叢雲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就見一個拾荒者打扮的男人在這一刻,直接從某處走了出來。
張崢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那男人,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男人看到張崢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看來,還真有些狂妄。”
話音落下,這男人立刻就朝著張崢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男人走路的腳步很慢,但是每一步就像是踏著某種節奏,在不斷地快速接近張崢所在的位置。
下一刻,這個男人便是直接出現在了張崢麵前的不遠處。
而在這男人準備朝著張崢出手時,這區域內突然再次傳來了一道聲響。
“沒想到,你們廢墟的人,比我們還急。”
這聲音很響亮,很爽朗,仿佛是一種對世間福禍盡是勘破的豁達。
下一刻,就見一個僧侶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來。
“神廟也要動手嗎。”拾荒者打扮的男人看到這僧人,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神廟失去了兩個虔誠的信仰者,怎麼能不來看看這信仰者為何不在這世間,也看看這終結他們的,又是怎麼樣的強者。”
僧人緩緩走了過來,看著張崢臉上沒有一點怒意,仿佛他所說的,隻是一個簡單的事實,而他現在也隻是過來想要看張崢一眼,了結了心中的這個想法罷了。
隻是,就在兩人完全停下來,準備再次朝著張崢走去時,他們卻是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個一頭白發的青年。
“廢墟處事,閑雜人還是早點離開吧。”
拾荒打扮的男人看到這青年,臉上露出了一抹像是驅趕蚊子一般的表情。
畢竟,在這俗世之間,他已經很少可以找到對手了,甚至連張崢這種名聲雖然遠揚,但是他可以清晰地就感受到他隻是堪堪達到真人境界初期的境界,也不過是被自己碾壓的存在。
而如今這所謂的強大的蓉城張先生還在突破,這方天地,還有什麼人可以抵擋他這種強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