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裏,所有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色都變得有些豐富。
有的人看到張嶸起身,眼中多了一些不忍心。
而有的人在看到張嶸起身時,卻是多了一份痛快的感覺。
仿佛這是他對自己多年的錯誤的認同。
而對於另一部分人而言,他們卻是沒有想到那麼多。
“五叔叔今年真是賺到了啊!又有劉天華的誤打誤撞,又有二伯伯的引薦!”
“是啊!有劉天華幫忙,又副省長開路的話,就算五叔叔開年想回川省,指不定都能發展的不錯了呢。”
“真是羨慕五叔叔今年的運氣。”
側院在這個時候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父母,作為張崢這一次重生心中最大的一份執念,便是他在這華夏上的最大逆鱗。
如今見有人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張崢又如何忍得?!
“聒噪。”
一向不主動開口的張崢在這個時候看著眾人平靜得吐出這麼兩個字。
雖然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憤怒和情緒。
但是這話語落在其他人的耳朵裏,卻是讓他們發自心底的覺得一寒。
他們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什麼最凶猛的洪荒野獸盯上了一般。
雖然野獸並沒有動怒,但是僅僅是那種氣勢,就可以將他們震懾在原地不敢動彈!
張可兒見狀則是抿著嘴按著張崢的手,不過沒有說一句話。
她知道,此時的張崢是真的生氣了。
“你有什麼本事就好好展現,老在這裏喊有什麼用。”
“是啊,有能耐你讓人過來跟你講話啊,或者你過去啊。”
“一邊不能接受現在的情況,一邊又要裝樣子,有本事讓人家給你來拜年啊。”
這些年輕人此時被張崢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不敢像之前那般開口。
但是那種眾人不及張崢一個人兩字之威的羞恥感,讓他們還是輕聲地嘀咕了幾句。
而當他們再次看去時,卻是發現張崢已經朝著那大堂走了過去!
張可兒看著張崢離開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擔憂。
但是知道張崢的性格,卻是始終沒有阻攔什麼。
隻是,當張可兒聽到身邊的那些議論聲時,卻是憤怒地說道:“你們如今這是做什麼?說風涼話麼?!你們為這個家族做了什麼,卻是在這裏說些風涼話?!你們不過是這個家族的蛀蟲!”
眾人本還想說什麼。
隻是一想到張可兒如今的成就,加上她還是個女人,便紛紛唯唯諾諾地不敢在說什麼。
而此時的大堂裏,張嶸卻是已經要起身站起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色也精彩到了極致。
“我說這個家夥就是在玩火,現在不用燕京那位比下劉天華,這張嶸就夠喝上一壺。”
尤其是張孟,在這個時候更像是看好戲。
隻不過,就在張嶸的身子要完全從凳子上站起來的瞬間。
大堂之外,卻是響起了一道聲音。
“爸,難道你和這孟天然副省長是舊識?”
這聲音並不重,但是在這安靜的大堂裏,卻是格外清亮。
張嶸也在聲音落下後,立刻停下了身子的動作。
眾人聽到這聲音,紛紛側過頭看了過去。
那些不熟悉的賓客,在這個時候臉上盡是訝異和茫然。
他們聽得出,這聲音的主人身份似乎就是這張嶸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