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顯察覺到，這個時候的莫流年身上的氣息極其怪異。
或者說，在莫流年身上的氣息開始流失。
雖然流失的氣息裏，完全沒有任何有關於生命力的，但是這也讓夜極其慌亂。
因為，除了生命力之外，修行者還能流失什麼，夜自然明白！
而對於修行者而言，尤其是像莫爺這樣，曾經是絕世天驕一般的存在！
這一點，就完全無法接受了！
更何況，莫爺雖然後來受了重傷，修為一直困頓，但是，地仙初期的實力，也是足以震懾許多人的！
“莫爺，你的修為……”
看著莫流年，夜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一想到莫流年即將麵對的那些事，他就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
“虛心這，難道還沒有一點覺悟？”
莫流年則是微微一笑，隨手說道，“就算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地仙初期的修為可以震懾住別人，那也隻不過是暫時的而已，地仙初期，終究還是個地仙而已。”
顯然，莫流年是明白夜所顧忌的問題。
“可是，那也……”
夜還想再說什麼。
隻不過，莫流年則是擺了擺手，開口打斷道，“不用提了，或早或晚的問題，這反而讓我死了一條心。”
“畢竟，沒意義的事，就算去做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流年眼中神色複雜。
仿佛在歎息，又仿佛是真的放下了一般。
隻不過，長治秀野卻是看到了莫流年眼底閃過的那一抹不甘。
這種神色，他很熟悉。
不正是曾經不能保護姐姐的自己麼。
隻不過，眼下的事情，並不是他可以開口打斷的，所以長治秀野仍然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
“張崢，這下，大人情是沒了。”
莫流年看著張崢微微一笑，仿佛很灑脫。
張崢皺著眉頭：“沒了。”
“那雖然沒有大的，但是還有小的。”莫流年苦笑著說道，“以後，希望你幫我保護一個人，他是……”
“保護誰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我張崢不欠人情。”
張崢隻是淡淡開口。
“也罷，今天的事情，的確倒是和你沒什麼關係，也是我自己的決定。”
莫流年神色一怔，不過也沒說什麼。
隨後，就見他起身：“夜，客人來了還不跟我一起燒水備茶？”
一邊起身，就見莫流年一邊開口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普通人的感覺了，雖然不習慣，但是也還算不錯，平平靜靜的。”
“老師，我的血氣之力，可以麼？”
長治秀野看到這一幕，心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如果不是莫流年出現，那個時候幫助張崢的就是自己。
自己絕對也會遇到這麼一個情況。
甚至，就是自己上，自己和老師可能也沒有任何生機。
自己的命又是老師給的，包括當初在日國，還是老師將自己心裏的所有仇恨給化解。
想到這，長治秀野毫不猶豫地就說出了這句話。
顯然，在他心裏也有些決定。
“小子，你比我當年厲害，別做傻事。”
莫流年拍了拍長治秀野的肩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