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啊,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人拍下來,趁熱度在寫個報刊發到網上,控訴此雜誌社有多麼仗勢欺人。”
芳芳冷笑著回應,反正她都已經辭職了,也有恃無恐了。
珠珠被她氣的臉色青一道白一道,“你卑鄙,虧得楊姐平日裏對你這麼好。”
“對我好有什麼用,我勤勤懇懇的時候,她給過我機會嗎?”
說到這裏,芳芳就看向葉一心,眼底裏盡數怨恨,激動的又說,“你們這群傻瓜,楊姐隻會偏向她,有她在,你們在雜誌社就永遠沒出頭之日!”
“小姐,行李都搬好了,可以走了。”
聞言,芳芳伸手將耳垂的散發勾在耳後,走到葉一心的身側,譏諷的字眼重砸了下來:
“知道嗎?我真的很同情唐時,你就是個掃把星,跟誰在一起誰就會被你連累的倒黴,至於我們之間的賬,日後慢慢算!”
葉一心麵無表情,隻是拳頭緊捏,那唇掰被抿的泛白。
“你滾,滾了就別想回來。”
珠珠朝著芳芳的背影歇斯底裏的怒吼,直到看不見背影,她才回過頭來,剛要安撫葉一心,就見她抬起手來搖了搖:
“珠珠,這幾天我已經學會自我痊愈,心理承受能力也加強了,你不用太擔心我。”
“可是你打算怎麼辦?”
她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縮著烏龜殼,不願讓人看到她真正的脆弱,若不是無人庇護,哪個女人願意學會這麼堅強?
葉一心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呢喃:
“之前我是真的想過放棄,但這個新聞出來了,唐時的處境會更糟糕,我想更不會在有人信他了。”
“是啊,若不是跟你同一陣營,我都不信。”
葉一心靠到一旁的陽台邊,打開窗戶,清晨的陽光如蝶翼般,穿透薄霧,傾灑了整個大地。
她微微半眯了眼,心髒似乎也被照明,微勾唇,才道:
“我記得以前唐時跟我說過一句話,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他要。因為這股力量我才挨過難關,如今,他需要我,我也義無反顧要幫他,不求任何回報。”
聽完她的話,珠珠眼裏積蓄出淚水,在這個功利的世界裏,怎麼還會有這麼傻的女孩?
“一心,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這時,又一道篤定的女音響起,隻見穿著純白色職業裝的楊姐走了過來,唇角帶著溫柔的笑容:
“剛才芳芳跟你們的爭執我都看見了,謝謝你們還站在我身邊。”
“楊姐,您別客氣,我們該做的。”葉一心擦了擦眼淚。
珠珠勾住了她的脖子,憨憨的笑出聲來,“就是,這次我站一心,我們又不像她那麼眼瞎,平時您對我們有多好,我們都察覺得到。”
楊姐眼底裏流露出感動的淚光,她擁抱了下二人後,又堅定的開:
“那我們就一起幫一心度過難關,我決定了,把雜誌社下個星期最大的報刊都交給一心來寫,你若想幫唐時洗白,就盡情發揮好了。”
“真的?”
葉一心終於綻開了笑容,嗓音包含激動,“謝謝,楊姐您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並且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怎麼聽著這麼滲人呢。”楊姐故作誇張的聳了肩膀。
此時。
唐氏集團。
汙蔑的新聞迅速散布,搞得公司裏的股東們人心渙散。
唐老爺子得知後,第一時間將唐時召回了老宅裏,才剛聽到腳步聲,還未人進門,他便拿起了茶杯,就朝著唐時砸了過去。
“砰!”
唐時避開,茶杯砸在他腳下,四分五裂。
可想而知,這茶杯若真砸在他頭頂上,得什麼慘景。
喬北都被這殘暴手法嚇得一哆嗦,可唐時卻隻是笑了笑,似乎早已經習慣,話語中帶著譏諷,“爸,你那麼厭惡我,也不怕這血濺到你地板上,多髒啊。”
“臭小子,你難道還覺得委屈不成?”
唐老爺子站起身,拄著拐杖走到了他的麵前,漆黑的雙瞳看著他,充滿了凶狠:
“從小到大,我沒教過你善念,作為一個商人踩著人命也正常,可你最不該不隱藏好,被別人抓到小把柄。”
聽著他的話,唐時卻覺得極其可笑,作為一個親生父親,不曾過問他的感受。
悲痛嗎?
不,從小到大在他棍棒下,他早已經接受,頂多覺得荒涼罷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我的話嗎?別這麼看我,說話!”唐老爺子震怒的低吼。
該死,唐時的這雙眼睛太過於透人心魄,每次被看著,他覺得自己才是殺人犯,罪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