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繁華的帝都被純潔的白雪所掩蓋,冬季的陽光,是溫暖的,照射在白雪上,反射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發痛。
大人們裹著大衣,低著頭,在雪地裏行色匆匆,嘴裏時不時的還在咒罵著這冬季的大雪。而這場大雪,卻是小孩子們玩樂的天堂,嬉笑著,堆著雪人,打著雪仗,好不樂乎。
街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駛過,白玉般的手探出,緩緩的掀開車窗簾,一張明媚動人的俏臉隨即展現出來。
“靈兒,不要凍著了。”馬車裏,淩玉煊微皺著眉頭,不滿的說著,口氣微微有些吃味,他可不想有其他人看見靈兒的容顏。
無奈的輕笑一聲,靈兒撂下窗簾,回眸看著淩玉煊可愛中又不失沉穩的娃娃臉,微微歎息一聲:“已經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雪兒現在怎麼樣了。”
淩玉煊聞言心中也是一沉,對於他來說,映雪就是他的知己,他的救命恩人,往昔映雪和他相處的畫麵,一幕幕的展現在他的腦海中,或邪魅,或靈動,或狡黠,或冷酷,或憂傷……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映雪已然成為他不可或缺的知己。
“是啊……映雪現在入魔了,又身中詛咒,真是讓人擔心。”
淩玉煊知道映雪她們都不是人類的時候,也是大大的一驚,可是對於天性灑脫的他來說,這些並不是什麼問題,他還是愛著靈兒,還是喜歡著映雪這幫朋友。吃驚之後,也是坦然接受,唯一讓他感到沉重的,就是他的二哥滅了狐族大半族人這件事,雖然靈兒她們並不怪他,可是身為二哥的弟弟,他也是十分的愧疚難安。
“唉……”長長的歎息一聲,馬車中再也無人說話,兩人的心皆為一個女子而擔憂著。
夜晚的帝都,要說最最繁華的,當屬青樓妓院之類了,無論是多麼惡劣的天氣,無論是多麼動蕩的時期,青樓總是人滿為患。畢竟這是男人的劣根。
百花樓,是一家高檔的青樓,裏麵的姑娘們個個是如花似玉,就連那些打雜的婢女也是清秀可人。裏麵裝潢處處透出一種低調的奢華,酒水食物也是異常的精致可口,讓人一進去就能夠感到與平常的妓院有所不同。
來百花樓的人,個個都是非富即貴的,畢竟這裏的價格可不是常人能夠負擔的起的。當然也有一些不開眼的人來此鬧事,可是凡是鬧事的人,總是在第二天莫名的死亡,連帶著家族也是衰落。所以,久而久之,便不敢有人來此鬧事,皆都隱隱明白,這百花樓幕後的主人,可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百花樓最頂層的貴賓房,平日裏都是十分安靜的,可這幾日卻是燈火輝煌。絲竹之聲,嬉笑之語,久久不斷。
“嗬嗬……爺來再喝一杯吧……”
“來嘛來嘛,奴家給爺跳一支舞可好?”
“爺您看雪兒怎麼樣嘛不要不理雪兒啊”
聽到此處,終於隻知道喝酒的男人,抬起了迷亂的眸子,打了個酒嗝,喃喃道:“雪,雪兒……”
那位名為雪兒的女子,一看這個情形,臉上一喜,嬌柔的說著:“是啊,爺,奴家就是雪兒啊……”
這女子也是一美人痞子,小巧的臉蛋,一雙好像會說話的眼眸,柔柔的嗓音,再加上單薄的身姿,讓人一看就能夠生出憐愛之心。
那名叫雪兒的女子,注意這男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憑著在青樓多年的經驗,她早就覺察出此男人的不凡。不單單是那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還有那一身不可侵犯的貴氣,又能夠使得老鴇畢恭畢敬的,一定是個很尊貴的貴人。如果能夠套牢這位貴人,她飛上枝頭的日子,不是指日可待了嗎!
誰知,她的美夢就被一個響亮的巴掌給拍醒了。
“啪!賤人!你不是雪兒!誰準你用這個名字的,給我滾!”那男人滿臉的戾氣,睜著血紅的眸子,讓人一看就心生懼意。
那名叫雪兒的女子一下子就呆了,愣了愣,捂著被打的俏臉,哇的一下子哭著跑了出去。
“滾!都給我滾!都不是雪兒!你們都不是!”那男人踉蹌的站了起來,憤怒的咆哮著。
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一下子變成了這樣,那眼神似乎要殺人一樣,誰還敢在這裏呆下去,慌忙退下。
“都不是雪兒,都不是……”人都走了,男人還喃喃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顧形象的捧著酒壺灌著。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最終停在男人的身邊。
“滾!我讓你們滾!為什麼還敢進來!”男人未睜眼,邊灌著酒水,邊怒罵著。
“爺……是我!”低沉中帶著絲壓抑的嗓音傳來,他看著地上不顧形象的男人,眼眶瞬間紅了,曾幾何時,這個男人意氣風發,揮斥蒼穹,麵對任何的險境也是麵不改色。可是現在,因為一個女子,就變成了這樣,他的心裏也是十分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