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險些沒命,下一次,占總是不是想我直接送命?”
三連問,全是對他的不滿與控訴。
這女人,一天不激怒他,心裏是不舒服的。
“既然如此怕死,為何又一次次挑戰我底限!這一次,饒你一條命已是我最大極限。”
“墓碑的事?”簡言聽的發笑:“看來三年牢獄真的將我腦袋給坐傻了,哪個日子不挑,非要挑在你要去祭拜的時候。”
勾唇,揚起一抹自嘲笑意:“占總,謝謝你饒我不死。”
當一個人,打心眼底不信任的時候,哪怕呼吸都是錯的。
說什麼都是謊言。
“你何嚐不知道利用這一點,故意選在這天。”
“或許吧。”
閉上眼,簡言不願意再說話。
病房氣氛一下變的沉寂,占離晨冰冷視線就在身邊沒移走。
說不過,解釋不通,便不多言。
全身的疼在提醒她,時刻控製自己的委屈與憤怒。床邊的男人不會憐惜她一分。
占離晨在等簡言的解釋,最終她隻有模棱兩可的答案便不想再說話。
完全一副隨便他怎樣,反正他占離晨不會要了簡言的命,無所謂。
以前到現在,她都是這一副無所謂,不顧一切的模樣。
他最討厭簡言的一點,明明就是她錯,她卻給你一種明明是你錯了。她是無辜的。
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也能將自己描述的極其委屈。
“擅於用可憐來模糊別人的怒火,將自己塑造成委屈的模樣,這不就是你嗎?”
冰冷無情的嘲諷,直接將簡言凍僵在床上。
原來自己在占離晨心裏是這樣的定位,那她還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你這麼想,我便是這樣的。”
病房突然乒乓響,占離晨踢翻靠窗的桌子,杯子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簡言有點恐懼的閉上眼,呼吸都要放到最低,生怕在惹怒占離晨。
順從是錯,發怒更是怒。
總之,簡言真的好害怕占離晨和她呆在同一個空間。
沒有占離晨在,至少呼吸是自由的。
簡言連個回頭也沒有,當真是沒將他放在眼裏。
“簡言,你好,你很好。當真以為你躺在這裏,我拿你沒辦法?”
占離明上前,毫不溫柔的扯過簡言正視他,“就你這次做的事情,信不信我能讓你把牢底坐穿,一輩子也別想出來。”
簡言的臉唰的一下慘白,她強忍住情緒,平緩道:“我信。”
占離晨的確有這能力。
直接弄死她,都沒人能找他一絲麻煩,她哪敢不信。
“擺好你的態度,不要一次次激怒我。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是你承受不起的。”
簡言點頭,“我知道。”
殊不知,她此刻的聽話,占離晨更加生氣。
下顎傳來痛楚,他鉗住簡言,冷凝道:“你是條狗嗎?隻會點頭。”
疼,真的好疼,占離晨好用勁。
簡言強忍著骨頭要碎掉,抬頭正視占離晨,言語多了份淒然:“你想讓我怎麼樣?我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
我在你這裏連呼吸都是錯的,我說叔叔阿姨的事,我真的是無辜,你聽的進嗎?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