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穿過桌麵掉在地上,碰擊的聲音如同她此刻因緊張不停狂跳的心髒。
她慌。
她怕。
害怕離晨的拒絕。
“占總,我求你,隻要你答應讓我帶歡歡去檢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嬰兒哭鬧打滾,學貓叫,學狗哈舌討食什麼的都行?”
唰,簡言慘白了臉色。
那晚的事,占離晨知道了,他故意說出來給她難堪。
垂在兩側的手漸漸收緊,感到疼痛再鬆開,“隻要占總提,什麼都可以。”
侮辱吧,不重要了,隻要能讓她接到歡歡。
有團火正燒著占離晨,狹長的單鳳眼危險眯成一條直線。
這些將自尊拋開的事,她從來不屑一顧的事,居然如此無所謂。
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照著段子,演一段。”占離晨將手機扔到簡言麵前。
畫麵裏正是那晚她學小狗跪在地上撿錢的場景。
她以為自己會憤怒,卻是異常平靜。
那天晚上沒辦法躲掉,今天,她是帶著目的而來。
“我表演,占總便能答應我請求嗎?”
占離晨的胸腔快要噴出火,他壓製著,“不表演,我連考慮的機會也不會給。”
尾音剛落,深怕他反悔似的,簡言立馬便跪下。
撲通一聲,疼的不止膝蓋,還有千瘡百孔的心。
於占離晨而言,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不會傻傻的以為他會對自己有那麼一刻心軟。
接著,砰的一聲。
一部手機就砸在自己麵前,碎的四分五裂,看不清裏麵播放的畫麵。
她努力的忘掉,現在連有樣學樣也不行。
要讓她一幕幕的回憶起當天場景,然後再表演一次嗎?
占離晨,你果然對我足夠心狠。
沒關係。
為帶歡歡離開,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簡言勾唇,沒言語,微微俯身。
“滾!”
頭頂一聲大唱,一聲不屑嘲諷:“有多遠滾多遠,別髒了辦公室。”
簡言忍著膝蓋的疼起來,猛的跪下去,這段時間剛恢複一些的膝蓋似乎全反。
她有點無力,使勁捶幾下才站起來。
“還請占總不要答應我的事。”麻木如背台詞般。
簡言說完還鞠躬一下:“感謝占總。”
“滾!”
占離晨大怒喝。
或許她的存在,讓他呼吸同一片天空,真的惡到到他。
簡言極度受傷,麵上無反應,轉身默默離開。
還未出房門,身後一陣乒乒乓乓,各種東西摔掉在地上的破碎聲。
簡言痛苦閉上眼,僅管不在乎,可被一個曾經深深愛過的他如此嫌棄,心痛到無法呼吸。
她呆過的地方,碰過的地方都要全部銷毀嗎?
“簡小姐。”
張助理等在外麵,辦公室的聲音他自然聽到了。
簡言苦澀一笑:“張助理,謝謝你。"
“不客氣,請吧,我送你下去。”
“麻煩了。”
總裁室的響聲還在,大門緊閉,秘書室的人嚇的不行。
特別是拿著文件準備進去找總裁簽的林秘書。
“怎麼辦呀?剛剛走的那位是誰,總裁怎麼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