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將軍願收我為徒?”沈清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年徐騫李虎之名可謂是家喻戶曉。不少人從軍都想入到這兩人麾下。沈清河也有過報效國家的雄心壯誌,怎奈沈父患病,他要留下照顧。
“還不一定……可能吧!”
這位大將軍的性格顧蔓實在有些拿不準。
“或許……你好好表現,給他留個好印象?”
沈清河:“那要如何表現?”
顧蔓:“……”
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真沒看出沈清河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
天真善良(呆呆傻傻)的眼神很無辜地看著她,無處安放的小手,顯示出他內心緊張又無助的情緒。這就是他給顧蔓最直接的感受。
學武功吧,瞧那身板,怕是吃不了那個苦,學謀略吧,腦子又不夠用。唯一還算是個優點的,恐怕就是——
善良,孝順,是個好孩子。
難道要讓她這樣給徐騫說嗎?
顧蔓仰天歎息一聲,“要不你表演個胸口碎大石吧!讓人家看看你體格健壯,是個練武奇才!”
沈清河:“……”
“行了!”顧蔓無奈道:“你就打扮的精神點,將你那傻氣收一收,說不準人家看你麵相和善勉強收下呢!”
她隻希望徐騫便是沈清河的伯樂,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優點。
她也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是給千裏馬找伯樂呢?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
徐騫一路上都在想顧蔓說的那番話。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看起來並不怎麼順眼的年輕人能將他看的那樣透徹。讓他早已死寂一片的內心又開始折騰起來,導致他昨夜一夜未眠。
他來到護衛訓練場,空無一人。
四處看了看,在一堵牆後傳來聲響。
他快步前去查看,眾護衛正在擲骰子賭錢。
“徐……徐將軍!”眾人見他臉色鐵青,忙站了起來。
“這早訓便是讓爾等在此賭錢玩樂?”徐騫怒不可遏。
一個年輕的護衛辯解道:“將軍見諒,兄弟們見將軍還未來,隨便玩了兩把。”
徐騫將想說的話咽回去,若他們是他麾下的兵,早就按軍法處置了。
他什麼都沒說,轉頭就走。
身後傳來一陣嘲笑之聲——
“逞威風,還當自己是大將軍呢?”
“就是,這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啊!”
……
“顧大哥,徐將軍還會來嗎?”
沈清河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心裏焦急萬分。
顧蔓蹲在一塊石頭上,瞥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這約好的時間都過去半個時辰了,她也著急。按理說這徐騫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昨日看他神情,想必聽進了她的話。可這過了一夜,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說不定他就是那種“晚上想好千條路,早上起來走原路”的人。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傳來。
來了!
顧蔓站起來,可腳步聲卻突然消失了。
這寧府後院的竹林向來無人踏足,來人若不是徐騫,那會是誰?
顧蔓快步往前察看,剛走幾步,身後傳來沈清河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