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還得謝謝你!”顧蔓陰陽怪氣道:“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讓我繼續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受你擺布,幫你衝業績?”
【……】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怎麼回事?這係統的語氣竟然聽起來有點小幽怨。
“難道……不是嗎?”
【是的,沒錯!你說的完全正確!所以,你可以選擇自曝,從此消失在時空的隧道中,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再也不必聽命於我……”
“行了!”顧蔓麵無表情地打斷:“我沒問題了,你歇著吧!”
【有問題隨時找我!我將竭誠為您服務!下次見。】
顧蔓表示再也不想見。
“大當家!”
門外兩個土匪齊聲道,緊接著便是開鎖的聲音。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土匪都這麼閑嗎?
顧蔓一瞬間回到現實,她如今可是在土匪窩,就算沈清河拿下了寧櫻,她若逃不出這裏不也白瞎了嗎?
顧蔓趕緊又躺到床上去裝睡。
門“吱嘎”一聲開了,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哪怕顧蔓閉著眼,依然感到一股壓迫感襲來。
床上的人兒靜靜躺著,精致的眉眼如同畫上去的一般,雙目緊閉,甚至還發出明顯的呼嚕聲,但那眼皮覆蓋下的眼珠子卻在不安分地動著。
“醒了?”
祁弋的語氣淡淡的,卻讓顧蔓無法繼續裝睡了。
她緩緩睜開眼,睡眼惺忪的模樣,依舊柔柔弱弱:“大當家,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今日可好些了?”祁弋也出奇地配合。
“嗯……”顧蔓極力演的像個病人。
“還是有些頭暈。”
祁弋麵露疑惑:“你這是何病症?為何隻是頭暈?”
顧蔓繼續編著:“自小便是如此,偶爾發病,一病便四肢無力,要臥床幾日方才好些。”
“這病甚是奇怪,可有請郎中看過?”
“嗯,看過,郎中說娘胎裏帶的,無法根治。”
“我看那定是庸醫!”祁弋突然嚴肅道:“我這有一位神醫,且讓他看看你的病,興許能治好。”
說罷,看向身後的魑,“好生看看,她這是何病?”
顧蔓情不自禁縮可縮手。
“是!”
魑上前來。
“媽呀!”顧蔓嚇得驚叫一聲,而後意識到失態,弱弱道:“這……這是人是鬼?”
這“鬼麵閻羅”身邊怎麼盡是些嚇人的玩意兒。
魑打量了顧蔓一眼,不由分說便抓住她的手腕。
“你……你幹什麼你?”顧蔓想收回來,卻怎麼都使不上勁。
“姑娘最好別動,若是因此號錯了脈……我可不負責!”
顧蔓漸漸安靜下來,且不說對方手勁兒奇大,她掙脫不過,單是那眼神就讓她遍體生寒。這人的臉雖然藏在麵具之下,可那眼神,如死神的凝視,盯著人脊背發涼。
她看了一眼祁弋,見他根本不理會,便知今日在劫難逃,隻能乖乖等死。
看著搭在她手腕處慘白枯瘦的像是一副骨架的手,不禁惡寒。
這麼奇怪的人,劇本裏竟然沒有提到過。
許久,魑才收回手,看向祁弋,似有疑惑,欲言又止。
“出來吧!”祁弋起身往外走。
到了院外,祁弋才問道:“看出什麼了?”
“回王子殿下,這姑娘的脈象十分奇怪,時而有力,如波濤洶湧,來盛去衰,時而細小如線,重按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