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暗罵神經病,沒有理他。
不過她能明顯感覺出祁弋心情很好。也沒有提起在黑風寨時她欺騙他感情的事。
“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
“這麼著急趕我走?”祁弋有些不悅。
“對了,還沒問你,你一個女子來這盡是男人的軍營做什麼?難不成這裏有你的心上人?”
“關你……”顧蔓無奈歎口氣,“這裏就是有我心上人,怎麼了?”
祁弋眸子一沉,“說,他是誰?我立刻殺了他!”
顧蔓:“……”
這人真是病的不輕。
突然,祁弋警覺道:“有人來了!”
待顧蔓再看時,眼前的椅子上早沒了人影。
祁弋出了營帳不遠,便撞上了沈清河。
“二王子?”沈清河看了看前麵顧蔓的營帳,問道:“二王子在這裏做什麼?”
祁弋眼裏浮出一絲得意,漫不經心道:“當然是來看我的菱兒姑娘!”
“……”
“二王子,清河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沈清河正色道:“雖說寧將軍已同意事成後將菱兒姑娘賜給將軍,但這裏畢竟是軍營,女子在營中本就諸多不便,菱兒姑娘方扮作男子掩人耳目。二王子在此出入怕是不妥。”
祁弋笑意愈深:“既然她在這裏不便,前後同我回北胡便是!”
沈清河一臉冷漠道:“二王子此言差矣。菱兒雖為丫鬟,可也是正經姑娘。二王子既對她有意,就該以禮相待,即便沒有三媒六聘,也該找個良辰吉日迎娶,並昭告天下。何況,北胡尚未歸屬,菱兒又怎能隨你去北胡?”
祁弋此刻心情愉悅,懶得和他計較,隻道:“行,我等的起!等到事成之日,我親自來接她!”
說罷,怡然自得走了。
沈清河回到顧蔓營帳時,菱兒正好端了吃食回來。他本想問一問她和祁弋的事,想想還是算了。
“菱兒,你先退下吧!”
“是!”菱兒將吃食放下,出了營帳。
顧蔓見沈清河似有不快,問道:“怎麼了?可是和談失敗了?”
沈清河搖搖頭:“北胡答應臣屬,隻是須得大周借兵助那祁弋奪得汗位。”
原來這個祁弋竟有如此野心!
顧蔓不禁有些擔憂。
“你是怕他奪了汗位,出爾反爾?”
沈清河歎了口氣,“說不好,我總覺得這個北胡的二王子不怎麼好對付。況且他身邊還有四大陰傀。隻是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顧蔓問道。
“他說要娶菱兒!”
顧蔓:“……”
沈清河見她愣住的模樣說道:“你也很驚訝對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時相識的。原先我還以為菱兒是北胡的細作,可方才問了寧將軍,菱兒自小便在寧府,鮮少出門,況且她隻是個小姑娘,連字都不識,如何當細作?”
顧蔓撫著額頭,頭隱隱作痛。
這可真是難搞了。
“他一定要菱兒嗎?換個人不行?”
沈清河搖頭,“聽他的語氣,誌在必得!”
顧蔓:“……”
她覺得頭更痛了。
當初她情急之下用了菱兒的名字,如今真要將她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