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蔓睜開眼,頭還有點暈。她甩甩腦袋,納悶明明沒喝酒,怎麼就暈了。
屋子裏沒人了,隻有一桌沒怎麼吃的飯菜。
這時,隻聽一陣嘈雜自窗外傳來,她站起來,推開窗一看……
隻見雞飛狗跳的後院,沈清河與祁弋正打得難分難解。
一個端著木盆進後院的廚房夥計一見這陣勢,盆子一扔,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回去。
“你倆幹啥?”
兩人停了手,看向她。
顧蔓不鹹不淡地喊了句:“打吧!打死一個算一個!”
“……”
顧蔓趴在窗戶邊一臉無所謂等著看戲,見兩人停了還有些不滿臉:“怎麼不打了?”
……
顧蔓抱著雙臂掃了眼坐在對麵的倆人,祁弋這次沒能幸免,頭上還有雞毛,沈清河也好不了多少,顧蔓懷疑他可能踩到了雞屎,因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
兩人臉色都十分臭,誰也看不慣誰。
這時,門被推開,方才嚇得屁滾尿流的夥計戰戰兢兢說道:
“掌櫃的,就是他們!”
隨後走進來一個明豔的女人,氣質不凡,笑容可掬。
“幾位客官,可是飯菜不合口味?”
顧蔓見這女掌櫃雖是個商人,倒是半點俗氣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氣質。
方才那倆傻逼將別人後院攪的天翻地覆,說是來正經吃飯的別人都不信。
這種惡劣行徑,擺明了就是來砸店的,可這掌櫃的卻溫聲細語地將責任攬下來。
嗯,是個做大事的人。
兩個當事人沒說話,估計還在想著下次出個什麼招將對方按在地上摩擦。
顧蔓站起來,十分不好意思道:“驚擾了掌櫃,百味軒的酒菜哪有不合胃口的。隻是這倆人吃多了,沒地兒消化。所以……”
她摸出一張銀票:“這點錢就當是賠償吧!”
顧蔓深知這百味軒是個高檔消費場所,雖然那後院看著沒啥值錢的東西,但確實是他們有錯在先,她先表示賠償的誠意,或許不會被敲的太慘。
反正也是沈清河的錢。
那女掌櫃沒接,看了看顧蔓笑道:“既如此,打爛幾樣不值錢的東西便也無妨。若兩位公子還是覺得太飽的話,可以繼續。”
“……”
“不會不會!”顧蔓忙說道:“他倆這會兒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
出了百味軒,顧蔓走在前麵,沈清河與祁弋走在後麵。兩人還是互相看不順眼,若不是顧蔓在,估計又要打起來。
顧蔓剛才想了一肚子要“教育教育”他倆的話此刻一句都不想說了。
她轉過身來。
倆人同時停住,抬眸看著她,眼神非常的熱切,好想在問:我們倆,你選誰?
顧蔓看向祁弋:“王爺,官驛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
祁弋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此刻,壓著火,悶悶說了句:“你再考慮下我的話。”
走了兩步停下來卻沒有回頭,隻補充了一句:“我給你的東西,記得吃!”
顧蔓好半天才想起來祁弋說的什麼。那盒奶豆子她似乎有幾天沒碰了。這樣一說,倒勾起饞來,有點想念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