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勾引我嗎?”顧蔓瞪他一眼,“我可不是那麼容易上勾的人。”
她背過身去,“趕緊把衣服穿上,然後將這門踹開,我要去將小安子大卸八塊。”
沈清河笑笑,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顧蔓不時用餘光瞥了一眼,還是按捺著蠢蠢欲動的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之前也看過,就算光明正大看也沒什麼,可她還是得保持矜持。
過了半晌,顧蔓問:“好了嗎?”
沒人回她。
她轉過身,正巧沈清河穿戴整齊地站在她身後。
她趕緊讓到一邊:“來,踹吧!”
沈清河站著沒動,片刻後才說道:“我覺得這樣也不錯,難得和你共處一室。”
顧蔓皺著眉看他,“你說什麼?”
這時,外麵下起來雨來,滴滴答答地打落著窗外所剩不多的銀杏葉,葉子隨風吹了進來,落在顧蔓腳邊。
“咱們不防坐下來賞這秋雨。”沈清河提議道。
神特麼賞雨!顧蔓此刻隻想揍人。
無奈,她隻得坐下來。沈清河輕輕坐在她旁邊。
兩人就這麼坐這,誰也沒說一句話。
雨越下越大,打落了一地的黃葉,顧蔓想要揍人的衝動也漸漸磨滅了,她開始覺得無聊。
“你就不能說句話?”
“嗯?”沈清河看著她:“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
沈清河想了想,突然問道:“你喜歡這嗎?”
“這……”顧蔓撇了撇嘴:“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沈清河歎口氣:“其實我喜歡去的地方,隻有你我二人。不受任何人打擾。”
顧蔓知道他說的是巧兒。
“其實挺好啊,有人經常給你送菜送魚,送荷包什麼的。”
沈清河眸子沉了沉,拉起顧蔓的手:“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人。”
顧蔓咬著嘴唇,沒說話,手卻依舊放那在他掌心。
兩人相偎在一起,再也無話,聽著外麵的雨聲和彼此的心跳……
而在千裏之外的皇城,此時已亂做一團。儲君人選未定,政事無人主理,各地奏折紛至遝來,黃河一帶今年遇旱,糧食顆粒無收,上奏開倉放糧。江南一帶水患嚴重,需要撥銀修堤,西南蠻戎小國時時騷擾邊境,東邊匪患猖獗,需要派兵清剿……
祁弋的大軍已駐紮在城外,司焱麟更是明目張膽地排除異己。許多支持司焱辰的朝臣都被他網羅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革職的革職,關押的關押,剩下的不得不臨陣倒戈,司焱辰此刻舉步維艱。
“殿下!”寧櫻端著茶進來。
司焱辰埋著頭,一籌莫展。
寧櫻放下茶,走過去:“殿下不必煩惱,船到橋頭自然直。”
司焱辰抬起頭,歎口氣:“拓跋弋一來,大周危矣!可惜司焱麟卻渾然不覺。”
寧櫻笑道:“要我說,殿下還是心太善了。兄弟鬩牆,而漁翁得利。既是如此,為何還要念及手足之情?”
司焱辰歎氣道:“我也並非念及手足之情,如今他有拓跋弋相助,如何動的?若動了他,倒更遂了拓跋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