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歇會吧!”顧蔓扶著牆,擦了擦額上的汗。
“就快到了!”楚嬌嬌並未停下腳步。
顧蔓才不理她,直接停下來,靠著牆。
楚嬌嬌見她沒跟上來,回頭走到她麵前:“姑娘,前麵就是出口了,你再堅持一下。”
顧蔓搖搖手:“不行了!我這上不來氣,這裏麵缺氧,我得緩緩。”說罷,直接坐下來。
“姑娘!”楚嬌嬌喊了句,顧蔓沒理。
她將油燈遞給念奴,在顧蔓身前蹲下來:“來,我背你!”
顧蔓:“……”
她還來不及說不,楚嬌嬌已經抓住她手就往背上拉。
“別別別!”顧蔓趕緊站起來,這楚嬌嬌身板和她差不多,怎麼可能背的動她。
楚嬌嬌還不死心:“姑娘別推辭了,我是習武之人,能背動。”
顧蔓歎口氣:“真的不必了,咱們……咱們走吧!”
“嗯……”楚嬌嬌這才站起來。
又往前走了一段,楚嬌嬌說道:“出了前麵的石門,便到出口了。”
“……”
顧蔓向後看了一眼,皺著眉:人怎麼還沒追來?
剛一會回頭,猛然眼前掠過一道白影伴著寒光直直朝前麵的楚嬌嬌而去。
楚嬌嬌餘光一瞥,回頭下腰閃過,還沒站穩身形,沈清河的劍便自身後架在她脖頸上。
“你是誰?”
“別動!”沈清河冷冷說了句。
幾日不見,沈清河看起來憔悴不少,顧蔓在他手背上已經看到有明顯的紅痕。
她眼睛發酸,喃喃說了句:“你怎麼才來。”
因著她這句話,沈清河心如刀割,啞著嗓子:“過來,到我身後。”
“嗯!”顧蔓趕緊向他走去,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似乎將這密道裏唯一的光亮都遮了去。
手腕一緊,祁弋將顧蔓拉回來,整個擋在她前麵,看著對麵的沈清河:“你來的比我想象中快!”
“拓跋弋,放了十三!”沈清河喊了聲,眸中含怒。
祁弋低頭看了一眼顧蔓,柔聲問道:“為何不等我?”
顧蔓:“你說過……”
“我說過要送你去見他,就這一定會做到!”祁弋拿起一個栗子:“你還給他一路留下記號,你很想和他走?”
顧蔓狀皺眉:“你想反悔?”
祁弋冷冷道:“是,我不想你和他再見麵了。”
“拓跋弋,趕快放了十三!”沈清河握緊劍,看了看楚嬌嬌,“不然,我就殺了她,”
祁弋無所謂道:“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細作,你要殺便殺吧!”
“……”
沈清河見狀,瞥向楚嬌嬌手裏的油燈,手一揮,油燈被掌風熄滅,整個密道瞬間陷入黑暗,黑的一丁點光亮都沒有。
密道裏瞬間安靜下來,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突然,她身旁的祁弋將她推開,黑暗中與沈清河在狹窄的密道裏打起來。
顧蔓看不到他們誰是誰,隻看見兩人打鬥時劍刃相交時的寒光。
“別打了!”顧蔓喊了聲。
兩人根本不理她,依舊打得難解難分。
顧蔓顧不了許多,直接衝上去……
“十三!”
黑暗中,兩人都停了手,同時伸手拉住了她。
密道你又恢複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