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慧還在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卻見童畫的臉色驟然一沉。
“怎麼了?童小姐?”徐慧慧察覺到了,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奇怪問道。
童畫心中想的卻是,童家和警察局的關係好,童染進了警察局,非但不會被怎麼樣,反而還會成為警察局的座上賓,很快也就出來了。
不過看徐慧慧這麼開心,揚眉吐氣,童畫不忍心打擊她,便道,“沒事!你去準備一筆錢,對了——”
童畫轉頭問東宮曜,“總裁!你答應給她多少錢?”
她口中的“她”,指的當然是那個突然倒戈,偏向童畫的鬧事女人。
東宮曜連眼皮也沒抬一眼,隨口說了個數字。
“好!就按總裁說的——”童畫又轉頭對徐慧慧道,卻驀然住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再次轉頭瞪視東宮曜,
“什麼?你做慈善啊?!”
那麼大的一筆數字,就是她她都願意去幹這事!!
東宮曜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他對這女人全身上下,裏裏外外哪點都滿意,就是反骨和總是大驚小怪這兩點不滿意!
她現在可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是這世上最有錢的男人的女人,還總是這麼大驚小怪,小肚雞腸的,簡直把他東宮曜尊貴的臉都丟到太平洋了!
童畫翻了翻白眼。這是小肚雞腸麼?明明是他太浪費好吧?
浪費是一種可恥的行為——尤其是對她這種窮過的人來說。
東宮曜沒有搭理她,打了個電話,命琳達安排一筆錢,付給那個鬧事的女人。
徐慧慧瞪大眼睛,隨口鬆了口氣,一絲得意從心裏湧出——有總裁在她們背後撐腰就是好啊!
童畫蹙了蹙眉,雖然有些心塞,不過想到,誰叫這男人是世上最有錢的男人呢?有錢就是任性!
夜色中的帝國城堡,沐浴在一片沉穩幽靜之中。
童畫沐浴後,習慣地隻穿了一件細帶的吊帶真絲睡衣,一邊隨意攏了攏濕潤黑發,一邊走出浴室,踩在無聲無息的地毯上,走進臥室。
推開門,卻一震。
“你怎麼在這兒?”童畫杏眼圓瞪。
穩坐沙發裏的東宮曜,穿著一件淺灰色真絲睡袍,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端著一杯紅酒,顯然也剛剛沐浴過後的他,比白天風塵仆仆的他,明顯多了幾分清爽澄淨的氣息,月光從寬闊的落地窗玻璃透進來,灑在他一頭黑發上,越發幽黑深邃。
“你認為我為什麼在這兒?”東宮曜卻微抬頭,墨眸微眯,反問她。
對哦!這是他的家,他當然在這兒!
童畫忽然覺得空氣不對,氣氛不對,他的目光更不對勁兒……一低頭,翛然深呼吸一口氣——
隻穿著一件細帶吊帶睡衣的她,胸前的弧形設計,恰好好處地包裹了她的傲人和嬌美,一縷淺淺的粉色蕾絲,如朵朵盛開在枝頭上的初蕾,完美無瑕地勾勒出她誘人的輪廓,性感得致命。
男人投來的目光,驟然灼烈得讓她感覺到肌膚滾燙,從他目光落腳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她全身的的每一處。
“呃……好冷啊!”童畫似乎隨意道,便“隨意”走向衣櫃,飛快取下一件外套要穿上。
卻在要穿上身時,被一隻手擋下。
一股溫熱的氣息從背後襲來,她眼前的光芒一暗,下一刻他伸出的猿臂一攬,她便被迫往後一退,跌入他的懷中,與他緊密貼合。
“很冷?”男人磁性而暗啞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這樣如何?”
他的雙手禁錮著她的嬌軀,他的胸膛那麼寬闊,她整個嬌小的身軀仿佛都被他裹在懷中,這還不算,他不安分的雙手順其自然地從順滑的真絲睡衣滑入,一路滑過,帶起火熱一片。
美眸中一絲僵硬劃過!她身上的汗珠都快淌下來了,她還冷麼?
雖然她沒有抗拒,但他明顯感覺到她的嬌軀越來越僵,她的心情也有些不快。
墨眸中劃過一絲暗色!
“怎麼?”他戲謔陰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又在想男人了?是姓川的小子,還是姓上的小子?”
美眸微閃,童畫本想著,今天這男人火氣大,千萬不要惹惱了他,被他炒魷魚……可是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
“你說誰就是誰吧!”
冷不丁男人手上一用力,火熱的手指如鷹爪翛然抓緊她的盈軟,痛得她猛地蹙眉,悶哼一聲。
“我要誰死誰就得死!”東宮曜陰沉的語氣道,帶著一絲慍怒。
哼!這個可惡的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這段日子他都在國外,好不容易回來,這女人不但沒有驚喜,反而還拿臉色給他看,一次次惹怒他!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桌子上的手機,隻見一片昏黃的黑暗中,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頭像閃耀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