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
江時瑾是被疼醒的,太陽穴跳的厲害,昨夜好像喝了很多酒,她疲憊地從被窩抬起右手,使勁按了上去,好疼。
好久沒喝這麼多了,明知道自己有一喝酒就頭疼的毛病,她居然還是沒控製住。
都怪餘小米。
江時瑾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在家,看這裝潢,自己是在酒店!
“你醒了。”
不帶起伏的男中音突然響起,江時瑾嚇得身體一震,本能反應往後退,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從床邊掉了下去。
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慌亂中,她連忙貼著床邊,胡亂地從床上玩抓了個枕頭擋在自己身上:“穆,穆蕭然?”
這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她不是在陪餘小米慶祝生日嗎?怎麼到最後卻躺在穆蕭然床上?
穆蕭然撐著俊美的容顏半倚在床頭,深邃而幽黑的眸子看著江時瑾,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江時瑾,你還真本事,都能找到這裏來把我睡了,嗬嗬……”
“我睡你?”江時瑾腦子瞬間蒙圈。
她跟這個男人已經四年沒有交集,除了時不時在新聞上見到他,私下裏,他們根本就沒見過。不對,應該說隻要是他穆蕭然出現的地方,江時瑾絕對想方設法繞道走,怎麼可能專門跑去睡他?
她腦子又沒病。
“說吧,這次你又想幹什麼?”穆蕭然突然開口,一臉清冷。
本就頭疼的江時瑾被他這麼一問,腦子更疼了,她才不想幹什麼,更不想跟穆蕭然幹什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她現在除了記得自己昨晚跟餘小米喝酒外,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頭疼欲裂,江時瑾再次往床邊貼了貼,以免春光再泄。
沒等她開口,穆蕭然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不是又缺錢了,所以不擇手段也要爬上我的床?江時瑾,這麼多年不見,你居然還是老樣子,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
穆蕭然的話句句帶刺,精準地紮在江時瑾心頭。
“穆蕭然,你有被害妄想症吧!像你們這種富二代是不是隨時隨地都想著有無數女人往你們床上爬?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啊!”江時瑾雖然沒搞清楚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可她了解自己,四年已過,穆蕭然的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爬的。
“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咱們誰睡誰還不一定呢!”
她不僅頭疼,渾身上下的酸疼也逐漸清醒,這麼看來分明就是他……
穆蕭然一聲冷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穆蕭然缺女人缺到得吃回頭草的地步?”
江時瑾正欲開口反擊,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踹門聲。
門砰地一聲被踢開,江時瑾心頭一緊,她怎麼也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男朋友文昊。
文昊喘著粗氣,怒火衝天地站在江時瑾麵前,惡狠狠地的盯著江時瑾和穆蕭然。
“江時瑾!”
看著散亂在地上的衛生紙,文昊徹底失去了以往的理智,看著江時瑾怒吼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