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楊凡輕輕敲門。
穆蕭然收了手機，拍了拍江時瑾不安的肩膀，小聲提醒：“先吃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她勉強勾起嘴角。
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穆蕭然看在眼裏，轉身走出去，輕輕關上門清冷開口：“結果如何？”
“從現場痕跡來看，的確是有人刻意為之，通過周圍路口監控，我們已經鎖定三輛車，會快就會出結果。如果能有江小姐的口述，我想會更快一點。”
畢竟大海撈針，也需要有個大致方向。
這個結果，穆蕭然明顯很不滿意，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刺骨的寒，定睛在楊凡臉上：“這就是你的辦事效率？”
楊凡被他盯得全身發毛，立馬低頭避開視線，喉結滑動：“總裁，對方訓練有素，是專業的，很多痕跡都”
沒等他說完，穆蕭然一聲冷笑。向前一步將楊凡逼到牆角：“你月薪十萬，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是非專業！？”
楊凡詞窮，低頭不語。
“明天上班之前，我要聽到實質性進展，否則你就給我滾蛋。”穆蕭然眉頭緊蹙，怒氣橫生。
“是。”
楊凡深吸了口氣，朝他微微彎腰：“總裁，我先去忙。”
“去給她買部手機，完了趕緊送過來。”
“是。”
見穆蕭然回到病房，門徹底關嚴，他才真地鬆了口氣。好久沒見總裁發火，他的小心髒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嚇，險些驟停有木有。
病床上，江時瑾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像在數米粒有幾顆，直到穆蕭然回來時碗裏也沒少多少。
“江時瑾，你什麼時候變斯文了？”
“我沒什麼胃口，吃不下。”她苦笑著，耷拉著肩膀，索性放下勺子。
穆蕭然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樣子，有些好笑，拿起勺子在床邊坐下，一手端著碗，將拌著菜的飯遞到她嘴邊：“張嘴。”
“我真的不想吃。”
“張嘴。”他又說一次，將勺子湊到她嘴唇上。
江時瑾拗不過，不情願地張開嘴，嚼了兩口，實在吃不出味道。
穆蕭然索性把餐具放到一邊，湊到她麵前：“江時瑾，你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突然跟丟了魂似的，說來聽聽。”
江時瑾強行咽下食物：“誰說我丟了魂，我好的很。”
“是嗎？”他微微一笑，拿出手機滑出熒幕遞到她麵前：“一百多萬呢，可不是小數目，真的不愁？”
既然知道，還這幅表情，是來看笑話的嗎？
江時瑾眉頭一擰，揮開他的手，甩去一記白眼：“是啊，是啊，我愁死了，怎麼樣？看我發愁你很開心嗎？”
剛以為這家夥良心發現，沒想到才一會會，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穆蕭然又往前湊了湊，手臂搭到她肩上：“也不是很開心，畢竟我是有同情心的，不像有些人，鐵石心腸，沒心沒肺。”
“……”江時瑾一臉黑線。
她真的已經很煩很煩了好嗎？
“不管是五十萬，還是五百萬，其實對我來說都一樣。”穆蕭然說著，眼神掃過江時瑾漸變的小臉：“前提是，你想拿什麼來跟我交換。”
江時瑾定睛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