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你這麼無情對的起媽媽對你的托付嗎?”
“……”
那頭,楊婧依突然一聲冷笑,質問道:“江時瑾,明天去陵園我就告訴媽媽,說你不管我,你隻想自己在江洋城過好日子,卻一而再再而三想把我趕回老家。我倒要問問,媽媽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無情的女兒,居然可以不管自己親妹妹。”
說到這,楊婧依想象全開:“老實說,在你心中根本沒把我當親妹妹吧?就因為你姓江,我姓楊?”
電話裏楊婧依越說越離譜,對於她的無理取鬧,尖銳刻薄,江時瑾實在不想多說。
她揉了揉太陽,打斷她喋喋不休的爭論:“明天上午十點,我在陵園門口等你。”
話閉,掛斷電話。
客廳沙發上,江時瑾一想到明天要跟楊婧依見麵,頭就更疼了。
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於是靠在那,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
……
周六早上,江時瑾起了個大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床上,昨晚明明……
是穆蕭然抱她的嗎?
算了,隨便吧。
她搖了搖頭,起床洗漱,換上一身暗色係休閑服。
出門前,保姆告訴她,穆蕭然很早就走了,可今天明明是周末,以往他就算要出門也不會很早。
興許還在生她的氣。
今天天氣不太好,一出門就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仿佛也在感傷什麼。
陵園門口。
江時瑾撐著把透明雨傘,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楊婧依的影子,索性就先進去了。
在陵園中排,一個不怎麼起眼的位置,她停下腳步,將懷裏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照片的媽媽年輕,漂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月亮般的眸子仿佛會說話,還帶著笑意,好像在為女兒的到來感到高興。
“媽,我來看你了,在那邊還好嗎?原諒我這麼久都沒來看你,對不起……”她有孝心,卻少了些勇氣。
最近好像被黴運籠罩,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她不想把那些情緒帶到這打擾媽媽的安寧。
“今天下雨,路上有些堵車,所以婧兒要晚一點才能到,你放心,她很好,長高了,也懂事了,都學會關心人了。前不久我去城北看外婆,她說婧兒也經常過去,陪她聊天散步,是個乖孩子……”
袁依死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楊婧依,從小到大,她性子差,蠻橫不講理,囂張跋扈,犯了錯還總喜歡推給別人。
這也是袁依的一塊心病。
所以江時瑾隻能說些善意的謊言,免得媽媽去了那邊還放心不下。
其實這幾年,江時瑾很少來陵園,除了忌日和生日,她來得次數屈指可數,因為每次到這裏,她都會想起媽媽的死。
想起害死她的那個女人。
而今年,她更是心虛不已。
因為那個女人的兒子回來了,他們再次糾纏不休,她沒臉見母親。
袁依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溫和美麗,知性大度,向來與人無爭,帶人和善,唯一不好的就是心髒。
醫生說是先天性心機不全,這也是江時瑾為什麼學醫的原因。
自楊漢因過失殺人入獄後,她的心髒情況就不太好,可藥物控製的很好,加上江時瑾懂事有為家裏分擔,心髒有了明顯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