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抓狂的樣子,穆蕭然卻更淡然了。

揚起不懷好意的嘴角:“大點聲,再大點聲,最好把所有人都引過來,這樣我就可以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

江時瑾徹底崩潰。

擰著眉,咬牙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把這家夥吃了。

深吸了口氣,帶她心情平複下來,江時瑾才再次開口:“我問你,我的快遞是不是被你攔在一樓的?”

“是啊,怎麼了?”穆蕭然若無其事的反問。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啊?”

她一直以為是穆蕭然跟權振東說清楚了,所以他才沒用,沒想到搞了半天,根本就不是這樣。

那頭照樣送,且一天沒少,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穆蕭然臉色一暗,抱住她的手,勁兒一鬆,江時瑾順勢起身,站了起來。

“禮貌?”他冷冷地重複一聲:“這算哪門子不禮貌?他光明正大企圖染指我的女人就禮貌了?我沒找人修理他就不錯了,還跟我談禮貌。”

他眼中的痞態和玩味瞬間蕩然無存,而後升起的是陰冷的氣憤,和一腔無處發泄的怒火。

如果不是那天在希爾頓,親耳聽到權振東的話,他一定不會隻是這樣回擊。

“那他也沒怎樣啊。”江時瑾癟了癟嘴,突然回神:“你還想修理他?穆蕭然,你真以為你是皇帝啊,說修理誰就修理誰呢。”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皇帝了?他要送那是他的權利,我不阻止,但在我的地盤上,企圖覬覦我的女人,就是不行。作為你男人,你要什麼我沒有?所以銷毀他送的東西隻屬於正當防衛,這也是我的權利。要擱在古代,他這種行為是要浸豬籠的,你看那麼多狗血劇不會不知道吧!”

穆蕭然說得振振有詞。

被他這麼一說,江時瑾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話是這麼說,可你這麼做也太那什麼了。”

“江小時,你確定你要繼續替別的男人說話?”他臉上的表情越發不好看,一雙深邃的眸子暗的猶如深淵般,沒有盡頭。

權振東那個討厭鬼,到底哪裏好,居然為他說話。

江時瑾咽了咽口水,心虛地搖頭:“我不是在為他說話,我隻是覺得你這麼做,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這次,她突然想起前不久權振東的話,說什麼‘對手是個小心眼’,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他豈不是早就知道?

那他不生氣嗎?

“我小心……”穆蕭然被她氣的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居然敢說他小心眼。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江時瑾從他眼中看到異樣的陰霾,整個人身子一震,連忙跑開幾步,嘿嘿地傻笑道:“實話啊,你本來就是小心眼。”

“你站住!把話說清楚!”穆蕭然氣不過,起身就要去追。

見勢,江時瑾撒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總裁室。

看著門被關上,穆蕭然這才意味深長地深吸了口氣:看來,得用點特別的辦法才行,這樣放著不管也不是個事啊。

可話說回來,權振東之所以這麼狂妄,還不是認定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很快更進一步,可事實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