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被雷得外焦裏嫩:“說什麼呢你,走開,我要做飯了。”

推開穆蕭然,她竟自鑽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要是隔在四年前,她一定拿粉拳錘他小胸胸,權當默認了,可如今,她深知自己結束的宿命,又怎麼會犯那種糊塗。

穆蕭然笑了兩聲,也沒多說,就回了書房。

一直還在為找時機而發愁,沒想打陰錯陽差,給了他一個挺好的機會。

現在,豈不任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他心情一片大好,畢竟這種事由不得她,不是嗎?——

知道真相後的餘小米尋思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請莫朗吃頓飯,了表心意。

雖然那種事對莫朗來說是小事一樁,可對餘小米卻是能改變一生的大事。

算起來,那是救命之恩。

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卻假裝不知道,就太沒良心了。

為了請他吃飯,餘小米可謂是花了血本。

特意選了家環境優雅,裝潢富麗,食物大氣,價格還能湊合著接受的H國料理。

小包間裏,餘小米坐在榻榻米上,頭一次用感激的目光審視麵前的男人。

“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他把清酒倒進斑駁花紋的瓷杯裏,將其中一杯遞到餘小米麵前,動作嫻熟而貴氣。

拋開莫朗風流的本性,不得不說他是個帥氣逼人,又優雅的男人。

餘小米也不拘謹:“莫先生,我是做夢都沒想到,像你這樣的男人,也會有當起無名英雄,不求回報的一天。”

莫朗愣了一下:“你知道?”

“想知道很難嗎?隨便問一下就明白了。”

他自嘲地笑了聲,側顏看向餘小米:“讓我更感興趣的是,在你心裏我到底哪種人?怎麼被你說出來,我就像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似的。”

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他也沒幹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啊。

即便是女人,也是得到錢後愉快散場的。

餘小米這才反應過來,憨笑兩聲:“是哦,我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過分了,再怎樣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忘恩負義。”

她端起酒杯:“我先幹為敬。”

說完,昂頭就一飲而盡。

莫朗想阻止,可話還沒說出口,她一杯就喝完了。

“你悠著點,可別喝醉了……”

“不會,這酒度數低,我OK的。”餘小米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指了指桌上菜:“你吃啊,我點的都是這裏的招牌菜,很多人吃了都說好。”

莫朗點頭。

兩人邊吃邊喝,直到酒過三巡,餘小米才首次鄭重道謝:“不得不說,這件事我還蠻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恐怕難逃一劫,賠錢,開除都是小事,萬一被吊銷了執照,那我就真該懵逼了。我上學的時候就念醫科,實習後勵誌當一名合格並負責的婦產科醫生,你說一旦真被吊銷執照,從醫院出來我一新人小白,什麼都不會,想在江洋城立足都難。”

“言重了,江秘書從醫院出來,不一樣過的很好嗎?”

餘小米搖了搖頭:“她有穆大帥哥,隨便一句話,她都能過的很好,可我不一樣,在這個繁花似錦的江洋城,我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