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許,她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說:綠的一塌糊塗。
整個下午。
穆蕭然都坐在書房裏。
江時瑾偶爾給他端杯咖啡進去,偶爾給他倒杯水,每一次,他都會回以一個淡然而冷靜的微笑。
以此讓她安心。
晚飯前夕。
江時瑾上去叫他。
卻聽到……
“鼎盛那點收入不是入不了你眼嗎?怎麼突然這麼關心了?”
穆蕭然站在窗口,一手插兜,一手握著電話,望著窗外就沒停過的夏雨。
一陣沉默,電話裏應該說了什麼。
然後他態度立馬變得無比生硬:“那是我的事,請你不要過多幹涉,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鼎盛有今天靠的從來就是實力,跟那些花邊新聞沒有關係。如果有人因為這個拋出股票,那隻能說明他沒有發財的命。”
“穆蕭然,你這叫執迷不悟!”蕭靜在那頭歇斯底裏。
而這頭,穆蕭然就冷靜的多:“董事長,你完全不必這樣,鼎盛走到今天,大風大浪我見多了,這點問題不足為道。你要沒有其他事,今天的通話就到這裏。”
“混賬。穆蕭然,你現在是打算要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斷送鼎盛的大好前程?”
“我說了,這隻是小事,我會處理。”穆蕭然突然提高音調:“還有,她不是微不足道的女人,請董事長注意措辭。”
“逆子,你這個逆子!”
穆蕭然在窗前站的筆直,背影依舊高大偉岸,那雙肩膀仿佛能扛起全世界。
“鼎盛不會有事,要是董事長不放心的話,我大可做個閑人。”
蕭靜咬牙:“又跟我來這套,穆蕭然,你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給鼎盛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就想撂挑子不幹是嗎?混賬,我蕭靜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真是造孽!”
“是董事長對我能力產生質疑在先。”
“你!”她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來:“我是讓你出麵澄清跟那個女人的關係,告訴世人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她隻是你的秘書,留她在山莊隻是因為下雨路滑,是你一片好心才收留的她,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可能。”
“穆蕭然,你是要跟我對著幹?”
他輕聲一笑:“董事長多慮了,隻不過,這是我的私事,不勞費心。”
他掛斷電話。
一陣沉默後,從一旁的煙盒裏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吸了兩口,吐出一道煙圈。
已經好久沒見他抽過煙了。
江時瑾就站在門口。
屋裏的一切,她聽得十分清楚。
蕭靜說了什麼無關緊要,可穆蕭然卻事事都在維護她。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不知何時,穆蕭然就站在門口,站在她麵前。
“是叫我吃飯的嗎?”
“嗯,飯好了。”江時瑾指了指樓下,實在笑不出來。
“正好,我也餓了。”
他還是那個樣子,衝她笑笑,好好一切都無關緊要。
然後伸手搭在她肩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般雲淡風輕。
轉眼。
就是周一早上。
鼎盛再次人聲鼎沸,而他們談論最多也就是關於總裁跟總裁秘書的緋聞,和那則有血有肉的視頻。
經過周末兩天發酵,這個新聞可謂人盡皆知。
而鼎盛門口,大批記者把正門口和停車場門口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