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權振東咬牙盯著穆蕭然。
權姿的確還有很多問題,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在彌補,可那些事拉不出台麵,隻能秘密進行,所以做起來,對人手要求非常高,進度也極其有限。
至今為止,還有不少賬目牛頭不對馬嘴。
這件事一直是懸在他心口的大石,一天不根治,他就一天不安心,權姿就存在一天風險,而他這位新上任的權姿總裁,也隨時可能被監察部門帶走問話,甚至坐牢。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權姿可就真到回天乏術的地步。
“我對權姿沒興趣,我想怎麼樣,你很清楚。”
兩人四目相對,嘴角都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可眼眸中卻是刀光劍影。
權振東內心是矛盾的,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可以扳回一局,怎料……
看出他的猶豫,穆蕭然不緊不慢地端起咖啡,輕啄了口,慵懶再道:“原本,我應該為那些年資助小時上學而對你心存感激,畢竟你曾經雪中送炭,讓她絕境逢生,完成學業,無疑是幫了她大忙。可如你所見,我穆蕭然不是什麼大度之人,我做不到在麵對一個對我老婆虎視眈眈的男人時無動於衷。所以我會怎麼做,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
他修長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攤,仿佛再說,該你表演了。
“你在跟我講條件。”
“錯,我在威脅你。”他毫不避諱地開口,嘴角掛著勢在必得的笑。
不得不說,權振東猶豫了。
權姿生死攸關,他決不能意氣用事在一個女人身上,更何況,那個女人原本就深深愛著麵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對手。
隻是……
他不敢苟同地搖了搖頭,對上他如深淵般的鷹眸:“穆蕭然,你目的達到了。但是,充滿謊言的愛情,你真認為能長久嗎?”
“那是我的事,不勞權總費心。”
權振東仿若沒聽到似的,繼續開口:“在我看來,所謂愛情,必須坦誠相見,身處其中的兩個人必須將真心交付,否則一旦”
沒等他說完,穆蕭然臉色一沉,打斷道:“我們早就坦誠相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是負數。”
這話什麼意思,隻要是成年人都懂。
權振東表情凝固,咬著牙,眼眸嗜血。
可穆蕭然卻笑得乖張,跋扈,在他臉上看到滿意的答複後,輕挑反問:“振東,從小你就幼稚,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很幼稚。”
“你什麼意思!”
“交付真心的前提是你得有機會,要是連機會都沒有,一切都是扯淡。”穆蕭然眸中一冷,目光清遠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同一家醫院,兩人朝夕相處,感情和睦,還在商量結婚的事。雖然忙於生活,可看的出來,那就是她一直向往的普通生活……
一間房子,一個人,一張沙發,一張床,柴米油鹽,生活瑣事,白天工作,各奔東西,晚上回家,同枕而眠,這就是她想要的,簡單的普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