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穆蕭然是有一個千萬個不願意的。

不過一聽到她說會補償,心裏瞬間舒坦不少。

“真的?”

江時瑾連連點頭:“真的,真的。”

“那你得說清楚,不然我不信。”穆蕭然就像個小孩子般較真。

江時瑾拿他沒辦法,就說:“這樣吧,補償就當做是張空白卡,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當然,那些明知道我不會答應的你就別提了,提了也沒用,但是有得商量的,都行。”

她的‘當然’瞬間把穆蕭然燃起的希望澆了個透徹。

他們彼此很了解,江時瑾怕他再次提出‘結婚’,穆蕭然也知道她話裏所指,所以他們誰都沒有點明,卻都了熟於心。

“所以,趁著還有時間,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江時瑾拍拍他不太情願的麵頰,再送上一個香吻,開門離去。

空白卡……

穆蕭然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修長的時間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膝蓋上,突然他靈機一動:有了。

……

江時瑾脫掉職業裝,換上一條白色的齊膝流蘇裙,踩著雙七公分的高跟鞋,看起來青純的如同大一新生。

她皮膚白皙,精致,臉上妝容很淡,卻很漂亮,大大的遮陽帽下,小臉微微泛著紅暈。

可能是她一路小跑的緣故。

人一院人工宿舍樓。

這是棟年代較為久遠的多層公寓,餘小米住六樓,江時瑾爬上去的時候,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門一開,餘小米就像孩子一樣撲到她懷裏。

“小米,怎麼了?”她有些驚訝。

餘小米一個勁兒哭,卻一直沒開口,直到她都坐到客廳半小時了,還沒從她嘴裏聽到一個字的有用信息。

江時瑾替她擦幹眼淚,有些著急地低吼道:“餘小米,你到底怎麼了,說話!”

“都哭成這樣了,還能是怎麼了,當然是被她那個有錢的男朋友甩了唄……”口吻輕佻並帶著嘲諷的說話者,是小米同宿舍的小護士,到人一院實習,還不到一年,是實打實的95後,小年輕。

瞬間,餘小米哭的更傷心了。

看來是默認了。

江時瑾瞟了眼小護士,又把目光定睛在餘小米身上:“莫朗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餘小米低著頭,一個勁兒哭,還是不說話。

在她看來,這就是默認,江時瑾瞬間氣不打一出來:“莫朗這個畜生,早說過他不是什麼好鳥,讓你別理他,你非不信,現在好了。”

說到這,她似乎意識到餘小米眼中微妙的變化,立馬又改了語氣:“小米,你別哭了,有什麼事你給我說,我替你去討回公道。”

“不愧是鼎盛總裁的女人,說話口氣真不小。”站在臥室門口的小護士,雙手環在胸前,半倚半靠地立在那。

江時瑾原本已經很來氣了,可那小妮子很明顯不會察言觀色。

“既然知道,就立刻滾回你房間,你要再敢站在那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在江洋城混不下去,不信可以賭一下!”她學著穆蕭然的語氣,咬牙切齒。

小護士咽了咽口水,有些發怵,極不服氣地轉身,邊走便嘟噥:“拽什麼拽,不就是個依附男人的寄生蟲嘛,有什麼了不起!”

江時瑾聽到了,可她沒心思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