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打擾我們說話!”文昊怒氣更勝,已經有些口不擇言。
而男人則扶著江時瑾站好,並擋到她麵前,淡然開口:“我不是哪根蔥,隻是微不足道的路人甲,就是恰好路過,看不慣你惡意詆毀一個女人,又看到你似乎對她圖謀不軌才出手相救,僅此而已。”
男子一身休閑裝,皮膚細嫩而白皙,眉宇間很是秀麗。
他的長相跟邢季岑有些許相似,卻又不如邢季岑來的陽剛,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陰柔之美。
文昊上下打量男人一番,不屑道:“既然是路人甲,就滾遠點,免得誤傷你。”
男子低頭一笑,突然抬頭一個響指,衝不遠處的安保人員說道:“不好意思,這裏有人蓄意鬧事,不僅出口成髒,還惡意傷人,麻煩你們處理一下。”
話音未落,五六名高壯保安便立刻結伴小跑過來。
文昊一愣:“你!”
男子攤了攤手,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轉身問到江時瑾:“你不介意我這麼處理吧?”
江時瑾搖搖頭:“不介意。”
“那就好。”
“江時瑾!”眼看著保安就近,而江時瑾絲毫沒有要保他的意思,文昊瞬間焦急萬分:“不看僧麵看佛麵,好歹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過分嗎?”
沒等她開口,男子提高嗓音:“你們快點,這家夥太吵了,記住,他有暴力傾向,你們可得小心點。”
“是的,先生。”
江時瑾就站在那,看著文昊被保安帶走。
她不是沒想過要救他,可一想起他剛剛那刻意給自己難堪的樣子,就不得不逼迫自己無動於衷。
也對文昊後麵的謾罵充耳不聞。
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原諒一切。
很快。
希爾頓酒店的大堂便在哄雜後恢複平靜。
“你好,江小姐。”
男子的聲音將江時瑾思緒拉了回來:“你認識我?”
“江洋城應該沒幾個人不認識你。”
江時瑾有些尷尬,訕訕一笑:“讓你見笑了。”
“你太客氣了,其實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實在讓我感到意外。”
對於男子的彬彬有禮,江時瑾有些莫名其妙,總感覺他有些麵熟,可又實在想不起來。
就在她不解之際,男子說道:“你好,我叫尼克,前不久在滿香樓是你救了我。”
“是你啊……怎麼樣?身體恢複了嗎?”
江時瑾驚訝,難怪看著實在麵熟,也難怪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原來他就是當日在滿香樓救下的右心功能不全的病人。
尼克笑笑:“就那樣吧,我這是老毛病,天生的,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能維持這個樣子,我就很滿意了。”
也是。
心髒病可不同一般病,不容易根治。
看他長得如此清秀帥氣,沒想到卻被疾病纏身。
“現在醫學很發達,會好的。”江時瑾想不到太多安慰的話,便說了個事實,也免得尷尬。
“隨便吧,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強求,隨遇而安一點,反倒更好。”
尼克看起來很淡然,說那話的時候,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