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

隻要有他在,就不會有問題。

江時瑾咬著牙,聳了聳鼻子,仰起頭鎮定地忍住淚水:“蕭然,我該怎麼做?”

“事已至此,你就陪他好好演一場。”穆蕭然臉色一沉,眸光深邃。

“那我外婆她?”會不會有問題?

萬一失算怎麼辦?

“放心,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張底牌,令他林森如何機智過人,也定然想不到身邊會有我們的人……”

……

在穆蕭然操作下。

法國各大媒體新聞,一夕之間悄然無聲。

仿佛整個上午議論紛紛的元家新聞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晚上十點。

江時瑾再次收到林森的電話。

她捧著電話,顫顫巍巍地詢問:“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

“你離做到還差的很遠,江時瑾,我要的股權轉讓書呢!”

她緊緊捏著拳頭,故作冷靜地開口:“轉讓書當然有準備好,但還沒簽字,林森,我不是小孩子,不會由你哄騙。想得到股權轉讓書就必須讓我確認外婆平安無事,並且當麵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

心跳加速。

江時瑾知道他在考慮,便又說:“林森,在我眼中你從來就不是言而有信的人,所以我必須萬無一失。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不會做,穆蕭然也不會!新聞的事已經是我們表示的最大誠意,所以作為股權購買人,你不僅要準備好錢,還要拿出一定的誠意。畢竟……我外婆的命對你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元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對吧!”

一陣沉默過後,林森還是做了讓步:“那好,時間地點由我來定。”

“不行,由我來定。”江時瑾連忙回絕,並說出理由:“誰不知道法國是你林森的地盤,除了元氏這層身份,你還有什麼頭銜應該不用我說吧?地點你來定,是想讓我有去無回嗎?林森,我今年不止三歲,由不得你誆著玩,更何況,你和我們之間從來就不隻是單純的財產糾紛,你應該巴不得弄死我們才對!”

這種談判方式是穆蕭然教她的。

江時瑾咬著牙,捏著小手,冷靜地很可怕。

與此同時,她背心和額頭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不知道林森是否會同意,也不知道這種直白又爭鋒相對的方式,會不會惹怒林森那個瘋子。

就在她忐忑不安,等答複的時候,林森冷著聲音說話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很想弄死你們。”

他沒有動怒,語調卻比動怒還可怕。

江時瑾咬牙繼續談判:“我們不會送死,更不會拿著唯一的籌碼送上門。如果是我恐怕想不到那麼多,可你應該了解穆蕭然,他從來就不會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那頭,林森想來越發生氣,這些人居然想在他的地盤上翻身做主。

他眉頭一擰,惡吼道:“這麼多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先把那個老女人暴打一頓!”

“你敢!”江時瑾‘轟’的一聲站起來,用比他還洪亮的聲音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