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然打算準備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在她感動得鼻涕眼淚一把抓的時候,就把結婚證拿出來,請求原諒。
他想,就算江時瑾再討厭被欺騙,可出於他愛她的心,加上天時地利人和的局勢,他也勢必能逃過一劫。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即便是法律也不能處死一個自首的犯人。
何況他這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醉,大不了讓她生生氣,可生氣過後,鐵定也是風平浪靜。
總感覺,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這天早上。
穆蕭然剛起,江時瑾也就跟著起來了。
“起這麼早?不多睡一會兒嗎?”他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寵溺地望著她略帶困意的小臉。
江時瑾坐在床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是童謠,她說她每天呆在家裏都快發黴了,讓我陪她逛逛街。”
“大清早就逛街?”
“估計是孕吐沒了,打算特吃狂吃吧。”江時瑾把雙手搭在他肩上:“等會兒我坐你車,你把我放在時代廣場門口,我們約在那裏集合。”
“好。”
兩人抵頭,輕輕一吻。
就在她撤嘴準備起身的時候,穆蕭然卻棲身而下,趴在她身上:“突然覺得隻是親親真的不過癮,江小時,不如……”
“不如個鬼啊,時間差不多了,再磨蹭你上班就該遲到了。”她試圖用理由讓他知難而退。
可穆蕭然分明是越挫越勇的性子,又怎麼會讓他得逞呢?
“沒關係,我是總裁,遲到也不會怎樣。”
她用力抵著他胸口,以此不讓他得逞:“正因為你是總裁,才要律己律人啊,不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連時間觀念都沒有,以後還怎麼管理那麼大的企業,你說是不是?這樣容易落人話柄,起了,起了。”
“怎麼會呢,我可以告訴他們,我懷孕的妻子今天耍脾氣了,非要讓我在家陪她,不然就要虐待我兒子。我想這個理由隻會讓他們對我深表同情,你說呢?”
江時瑾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這家夥是瘋了嗎?
“你,你還真是!!”
“是什麼?”
“不要臉,到底是誰想對我圖謀不軌啊,怎麼被你一說,反倒是我不懂事了?”江時瑾氣鼓鼓地瞪著他:“穆蕭然,你現在是個爸爸,怎麼能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呢?你這樣會帶壞孩子的明白嗎?”
“他還小,聽不懂。”
“那也不行!”她用力力氣將他推開:“別以為他小就什麼都不懂,他也是有思想的,不然你以為胎教胎教,都是教著玩得嗎?”
穆蕭然被她維護孩子的模樣逗笑,起身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起床就逗江小時,心情能好一整天,洗手間讓給你,我去隔壁。”
他笑嗬嗬地走出臥室,笑聲漸行漸遠。
江時瑾鬆了口氣,慢慢才回過神來:“這家夥……”
江洋城的冬天。
習慣性地下雪,整個成為都被白雪包裹著,成為一個雪白的世界。
吃過早飯,穆蕭然親自在門口替她穿上防寒服,還不忘將口罩和手套給她放包裏:“盡量不要到外麵亂跑,商場裏有暖氣,比較暖和。”
“好。”江時瑾拿著包被他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