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總是得不到的才珍貴。
更何況,那是一條小小的生命。
失去孩子,無疑是江時瑾這輩子最痛苦的事,就像一道永不愈合的傷疤,任時間如何洗禮,卻永遠不會塵封。
江時瑾眼底滑過落寞,隨著便是兩行清淚滾落,她也不想這麼脆弱,可每每想起,她就無法自控。
眼淚就像決堤的潮水,在洶湧。
餘小米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當初她是如何渴望孩子的到來,可如今……
看到閨蜜這樣,餘小米有些於心不忍,連忙把她摟進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略微起伏的後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時間過去這麼久,你也該放下了。”
她輕撫著江時瑾柔順的頭發,輕聲安慰:“孩子講究緣分,咱們不能再過強求,不然最後傷的隻是自己。”
就像餘小米,當初因為莫朗,可謂是日日傷心,天天流淚,最後甚至還在生死線上走一回。
可她跟豆豆緣分深,所以即便是車禍,撞的她五髒六腑險些移位,豆豆都能堅強的活下來,並且健健康康長大。
其實這些道理,江時瑾何嚐不明白,就算真不明白,來自朋友家人的安慰也足以讓她了熟於心,可懂和能否做到不可同日而語。
“我看你呀,就是太孤單了。”餘小米一副老者的口吻,略帶教訓的語氣:“不如我給你物色個對象吧!你這麼漂亮,隨便找都能找到特別出色的。”
江時瑾無奈蹙眉,破涕為笑道:“不如我們一起找,你給我物色,我給你物色,如何?”
“別,我有餘安好(豆豆)就行了,男人這種生物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男人,愛情,甚至婚姻,她怕了。
江時瑾抹掉眼淚,調侃道:“用不著要什麼意義,能解決生理問題就行,不然長此以往下去,我怕你內分泌失調啊。”
“得了吧你!咱們彼此彼此。”說到這,餘小米靈機一動:“江小時,你該不會是身體饑/渴難耐,想男人了吧?”
“什麼啊!”她推開餘小米,有些無奈。
“還是說你到現在還放不下穆蕭然?”餘小米湊近,小心翼翼地說:“我要是沒記錯,這兩年追你的男人沒有一打,也有半打,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真就沒一個能入你眼?”
江時瑾抿著小嘴,斂回玩笑臉,向後坐在高腳旋轉椅上,目光悠遠:“沒什麼感覺,你知道的,這兩年我一心隻想治好我哥,所以壓根就沒考慮過這些。”
“是嗎?”餘小米不信:“難道你就沒在內心深處,悄悄拿追求者與穆蕭然做過對比?”
比了,或者沒有,還重要嗎?
穆蕭然是唯一,誰能比得過。
“那你呢?”
餘小米歎了口氣:“我們情況不一樣,我和他沒有愛情,就算曾經有,也是過去式了。我隻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知道餘安好的存在,這樣我就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糾纏,就像陌生人那樣,永遠沒有交集。”
“真的放下了?”
“兩年前就放下了。”餘小米把手拍在她肩膀上:“倒是你,該盡早學會放下,穆蕭然也好,孩子也罷。或者,你可以試著交個新男朋友,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不定換個人你就能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