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很聰明,甚至比同齡兒童懂的都多。”楊婧依胡亂地擦掉眼淚,嘴角揚起自豪:“他十個月就會走路,剛一歲就會說話,學東西很快,一歲半就會背詩,現在甚至還會解簡單的方程,這些我都沒有刻意教過。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已經十歲,說起話來我都不敢相信,就像剛剛,我又被他嫌棄了。”

江時瑾也忍不住發笑:“餘小米的女兒比他差不多小三個月,才會說一些簡單詞彙,看來,他真的是個小天才。”

“興許吧!可我卻覺得他這樣等於沒有童年,並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擱了別人,有這樣的兒子一定高興壞了,可楊婧依卻在為此傷神,她說:“我隻希望我有個健康快樂的兒子常伴左右,而不是要個霍金那樣的天才。”

加上當初懷他的時候,她被迫吸了毒,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早熟?

如果是可怎麼辦?

這種想法從承承表現得比普通小孩聰明開始,就如夢魘般包裹著楊婧依,無數個夜晚,她都被噩夢驚醒。

她擔心,害怕,甚至不敢對任何人說。

江時瑾隻覺得從心底感到很欣慰,如此看來楊婧依真的長大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也懂得自我審視,如此甚好。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不過有一點我事先聲明。”

“姐,你說。”一聽到她同意,楊婧依立馬兩眼放光,像看到了生的希望。

“我從來就不是白蓮花,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幫你,容忍你,隻因為你是我妹妹。”

楊婧依頓時臉頰紅透,羞愧讓她無地自容:“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對不起。”

在來美國之前,她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無數種否定可能在她腦海盤旋,各種萬一……

也是因為顧及孩子爸爸和她之間的恩怨,所以這兩年她一直不敢回元家。

看到她的不自在,江時瑾咳了咳嗓子,岔開話題:“孩子姓楊,林家沒意見?”

“林家沒人了,他現在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而且我並不打算告訴他關於爸爸的事,我隻希望他可以平安健康的長大,無憂無慮就好。”

“也好,承承那麼聰明,一定能理解你的一番苦心。”

“希望吧。”說到這,楊婧依突然想到兩年前在書房外聽到的事,便問道:“對了,姐,兩年前,你沒事吧?”

江時瑾不解:“我能有什麼事?”

“就是你回法國的那段時間,沒發生什麼嗎?”

“沒有啊,你想說什麼?”

楊婧依連忙搖頭:“沒什麼,你沒事就好,反正林杏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她死了?她不是在T國陪你養胎嗎?”

“林森一死,她就一門心思想報仇,所以風聲一過,就立馬帶我回了法國,並在郊區租了處不起眼的別墅,還終日派人監視我,想必是想留下林森的血脈。”

“那她是怎麼死的?”

楊婧依搖頭:“那我不知道,反正一覺醒來,別墅裏的保鏢,保姆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後來警方通過房東找到我,讓我去認屍,我才知道她和司恩特都死了,同一地方還有不少保鏢的屍體,據警方所言應該是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