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穆蕭然到底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離開鼎盛?還有這兩年他都在幹什麼?”江時瑾有很多問題想問,可話到嘴邊卻有些捋不清頭緒。
她整個人腦子都有些懵。
莫朗抿了口茶水,著實詫異:“你當真不知道?”
“廢話,我要知道還在這問什麼!莫朗,你不是想知道餘小米在哪嗎?還不趕緊把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這簡直是多此一舉嘛。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不過蕭然明確要求過,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你知道。”莫朗目光深邃,長長地唏噓一聲,仿佛有許多苦楚壓在心頭,難以言喻。
不能讓她知道?
江時瑾瞬間眉心緊蹙:“為什麼?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莫朗,你快說啊,想急死我嗎?”
“你也別急,反正急也沒用,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她被疑惑包裹,整個心陷入毫不預知的恐懼中,不安的直覺越發強烈。
莫朗看了看四周,確保無人後,才壓低聲音講到:“他受傷了,很嚴重的傷,這兩年前前後後做了好幾次手術,可效果都不太好,隻能暫時延緩病情。”
嘭!
江時瑾腦子裏瞬間炸開,心也‘撲通撲通’一直狂跳,可臉上卻冷靜的可怕:“傷到哪了?”
“這個我也說不好,我問過,可他不說,擺明了是不想讓我們擔心。”
受傷了,還是很嚴重的傷。
餐桌下,江時瑾緊緊捏著雙手,雙臂顫抖,仔細回想,那天晚上穆蕭然的樣子根本不像受過傷。
他盛氣淩人的樣子,還是那麼專橫霸道,言辭也跟以往一樣直接,連個彎都不拐就直接提出要上床。
可後來……
他主動順手關燈,隻借著城市昏暗的燈火,她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所以穆蕭然關燈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嗎?
難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瘦了,瘦了好多。
原來,是他受傷了。
“那他為什麼會受傷?”她問。
“我不清楚。”莫朗苦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有一次去瑾色苑,恰巧碰到他一直不停咳嗽,我恐怕連他受傷都不會知道。”
江時瑾的心在發抖,聲音微弱:“你不是他兄弟嗎?”
“你還是他老婆呢,他告訴你了嗎?”
莫朗一句話堵的江時瑾啞口無言。
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服務員把食物紛紛端到餐桌上,並在說完“用餐愉快”後離去。
莫朗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又道:“蕭然這個人總是這樣,像隻掌管叢林的老虎。若是他自認為能掌控,或者他認為是喜事,倒是很樂意同別人分享,你不知道吧,其實你們領證結婚的事,我最先知道,還有就是後麵公開戀情的事。我想那個時候的穆蕭然一定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那現在呢?”
“既然是叢林之王,他就沒有對外人搖尾乞憐的習慣,一旦失利受傷,當然是自己躲起來舔傷口。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再沒在瑾色苑見過他,確切的說是我再沒見過他。”
“什麼意思?”
莫朗倒一口涼氣,苦澀笑道:“意思就是,他連我都不見。”
江時瑾的耳朵裏一直嗡嗡響,她了解穆蕭然,若非真的遇到他不能解決的事,不然他絕對不會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