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的舉動著實把江時瑾嚇了一跳。

在她記憶中,蕭靜是那種永遠不會低頭的人,可今天,她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行為。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穆蕭然。

“江小姐,現在我們能談談了嗎?”蕭靜客氣的不行,好像生怕她會不同意。

江時瑾無數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做白蓮花,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心卻不得不想留下來聽聽。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她冷哼一聲,別過臉,盡量不去看她那張惡心的臉。

“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嗎?”

“看來你也不是很急嘛,就在這裏,快點。”

江時瑾有些不耐煩,心裏也越發焦躁。

“也罷。”蕭靜抿了抿嘴,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蕭然受傷的事你知道嗎?”

是要跟她談穆蕭然受傷的事?

她心頭一震,有些不安。

如果連蕭靜都忍不住站出來替他解決,那是不是代表那家夥真的傷的很重?

“他受不受傷跟我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們兩年前就不在一起了。”她冷聲,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可他受傷是因為你!”蕭靜向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江時瑾,你不是愛他嗎?他也那麼愛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我無情?”她隻想大笑:“論無情我比得過你?蕭靜,你親手推開孫子求救的手,你難道不無情嗎?說我無情,嗬!你有臉嗎?”

比起蕭靜的絕情和冷漠,她的這點根本不足為道,簡直就是不入流。

一說到兩年前的孩子,蕭靜的氣焰頓時收斂許多,眼尾的紋路在顫抖,她緊抿著唇深吸了口氣,意味深長地開口:“他去法國找你,卻掉進林杏專門設下的圈套。”

果然是這樣。

“那是他蠢!”當事情明了的時候,她冷靜的很可怕,立即打斷蕭靜的說辭:“穆蕭然不是自認天才嗎?智商不是很高嗎?居然掉進林杏那種蠢貨的圈套裏,要是我我就打死都不說,因為……說出來丟人!”聲音充滿怒火,如同咆哮一般。

可她隻有自己知道,她是在對穆蕭然發火,明明都談到離婚了,還要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

他要是稍微無情一點,就不會有後麵這麼多破事,更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江時瑾,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以為他不知道那是林杏準備的是圈套?他之所以會掉進圈套還不是一心想去救你?因為他不會讓你有事,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說到這,蕭靜終於有些爆發,她橫眉豎眼的樣子看起來是為兒子感到不值。

“所以呢?你這個時候來找我說起兩年前的事是想向我邀功,還是想取了我的命替他報仇?”江時瑾平淡如水,臉上沒有丁點起伏。

這一次她不僅沒有反駁,反而低眉順眼地站到她麵前,聲音顫抖:“你救救他行嗎?”

真的嚴重到那個程度?

江時瑾的心顫抖的厲害,可一轉眼卻正好對上蕭靜的臉,頓時間怒火再次被點燃:“我憑什麼救他?你兒子就死不得,我兒子就該死是吧!”

“江時瑾,你是他老婆,他還是丈夫不是嗎!”雖然這件事她從來不願承認,可現在她卻不得不拿出來當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