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澤看了一眼苑香,說道,“苑香姑娘一直都是一個矜持的人。雖然在這醉春樓裏麵,但是還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苑香臉上浮起一絲尷尬的笑,她知道這是李沅澤在諷刺自己。
不過自己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要不是宗主的命令,自己至於在這裏待著。
雖然青樓裏麵顯得十分自由,不過還是要被這麼多人嫌棄。以自己的姿色、才情,去哪裏找不到一個好歸宿。為什麼要在這裏出賣色藝?
苑香心裏想到,等到自己辦好宗主這件事情之後,就好好地收手過正常人的生活。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來,圍在外麵的士兵都開始湧進了醉春樓躲雨。
苑香看到這麼多士兵之後,心裏就暗道不好。這個李沅澤可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物,居然還想著忽悠自己。
想到這裏,苑香看了一眼李沅澤,眼神裏的挑釁味兒十足。
不過苑香的美貌風情擺在這裏,不管苑香什麼眼色,在李沅澤的心裏都是一種誘惑。
李沅澤見她如此生動的模樣,趕緊湊了上去。說道,“苑香,你看看你,真的受委屈了吧。我跟你說,你不要生氣。我們這雖然不是例行檢查,但是也跟它差不多。”
苑香在風塵裏摸爬了這麼久,根本不是這兒一個好惹的人物,一般的人她都是不會放在眼裏的。李沅澤這點小心思她還是看得透的,於是說道,“李大人,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她的聲音冰冷,和剛剛的熱情有很明顯的不一樣。
李沅澤聽到這裏,就知道此刻這個婀娜的美人兒已經生氣了。於是趕緊賠笑道,“苑香,你為何要這樣逼我呢?你知道我也不好做的。”
苑香聽到這裏嚶嚶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看著李沅澤。
李沅澤見眼前的佳人如此,隻好托底了,說道,“這個是上麵傳下來的命令。說你們醉春樓窩藏了紅蓮教的人,必須要嚴查。”
苑香聽到這裏臉色都變了。沒有想到消息走漏得這麼快,現在都已經開始在查了。
她看了李沅澤一眼,這個男人居然還想把消息瞞下去。要是自己不這麼死纏爛打打聽清楚的話,恐怕一切都會被埋在鼓裏。
李沅澤看了一眼苑香,看到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才知道世情的艱難。看來眼下這個美人十分不歡迎自己啊。
於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現在都給我搜,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記住了,要仔仔細細地搜!”
那些士兵聽到了李沅澤的話,直接湧到了各個房間。那些姑娘們都有些驚慌失措,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端木康來到那煙花廠,看了看被扣押起來的人,臉色十分難看。隻聽他說道,“你們這裏的負責人究竟在哪裏,讓他跟我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畏畏縮縮的老頭站了出來。
端木康看了他一眼,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都已經白完了。皺紋爬滿了臉龐,整個臉上都寫滿了歲月的風霜。
端木康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把你們這裏的頭叫出來!”
那老頭聽到這裏直接跪了下來,說道,“我就是這裏的頭,大人明察,小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啊!”
端木康這個時候才覺得有些奇怪,一般做老板的身上都有一股雷厲風行的氣質。眼下這個人似乎是被欺壓了很久,根本沒有什麼痕跡是做了過大事的。
端木康走了過去,輕輕將那個老人扶了起來,語氣和緩地說道,“老人家,你確定你是這裏的管事的。恕我直言,我覺得你們這裏的老板另有其人。”
那老人說道,“大人啊,我就是這裏的管事的。隻不過我確實是別人聘請來的。我原本是這附近的村民,這煙花廠的老板找到我,說要將這個廠送給我,我才接手的啊。”
端木康聽到這裏,才知道大事不好。眼下這個煙花廠已經易主,怕是找不到什麼好線索了。
但是他還是和顏悅色地看了一下那個老人,說道,“這煙花廠原來的老板去了哪裏?”
手底下的一個員工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直接說道,“大人,你不要被他騙了。這個煙花廠一直都是他在做,最近我們都在加班加點的幹活。但是,他居然克扣我們的工資。”
端木康看了那說話的人一下,原來是一個黑壯的年輕人。他的眸光冰冷,看著眼前這個老頭說道,“老人家,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