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生無可戀地看著冶朗,手指慢慢地扣壓扳機。
冶朗毫不懷疑她會真的按下去,驚得立刻喊著:“他沒有死!”
本來昏暗一片的雙眸,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變得光亮無比,van激動地盯著他:“真……真的嗎?”
“先把槍給我。”冶朗伸出手一步步地靠近,額頭上流出了汗珠。
Van猶豫了片刻,往床上後退一步,隻吐出兩個字:“莫澈……”
冶朗朝四周的保鏢試了一個眼識,眾人開始慢慢地靠近她。
“那我帶你去見他好嗎?”冶朗笑著,一下子褪去了惡凶凶的模樣。
Van呆了片刻,毫不猶豫地點頭。
驟然,手腕一痛,手槍被拍在了地上,她驚得立刻彎下腰去搶回來,卻被冶朗按在床上。
她拚命地尖叫著,突然手臂傳來一陣刺痛,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冶朗看向身旁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不禁蹙眉:“怎麼現在才來!”
“我已經趕了最快的飛機過來了,你看,衣服還沒脫。”醫生說著一腔流利的英文,收起了針頭,看向床上的女子,不禁怔住了。
這還是他以前見過的van嗎?
“我需要你把她治好!”
“心理治療是需要時間的,你知道。”醫生不急不躁地坐在床邊,“不過按照你之前說的情況,我覺得……做一個讓她忘記莫澈的催眠比較好。”
“方法你自己想,反正我要的是結果!”冶朗向來是這樣的人。
然而醫生不讚同了,擋在他的麵前,因為這個過程和他的行為有關聯。
“冶朗,如果你想和女兒回到過去的關係,就不要再在這邊和莫澈對抗了。”
“你是說我會輸?”
“哦不,當然不是,但van會輸。想要治好她,最好在一個沒有莫澈的環境下,也就是說……回國,我知道你可能不甘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讓莫澈在中國徹底消失,最好就是讓關於莫澈的曆史新聞,報紙都全部毀掉……”
醫生的滔滔不絕,讓冶朗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他的寶貝女兒受到這樣的對待,如果他不能好好折磨莫澈,怎麼出那口氣!
……
楊伯開到地圖的位置之後,就停住了。
因為前麵是一個分叉口,根本不知道是哪個方向。
莫澈已經通知了越景明和霍弘光來幫忙,現在他隻能賭了賭,先去其中一個地方碰運氣!
“莫先生,我們什麼工具都沒有,似乎有些危險呢。”
“那就和她一起死吧。”莫澈淡然地說著,一順不順地盯著四周的環境。
之前慕夏還發給他一張四周道路的照片,他不斷地在作對比,不禁眉頭緊蹙。
“楊伯,掉頭。”
“嚇?”楊伯有些驚詫,因為莫先生也不知道哪條才是對的啊。
“掉頭,立刻!”
慕夏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讓人恐懼的黑暗,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連忙再次閉上雙眼。
手腳被綁住,慕夏意識到,自己再次遭受了多年前的綁架。
這是上一次,她並沒有遭受任何非人的對待,這次卻不同,她有種非常激烈的危機感!
她靜靜地靠著冰冷的牆壁,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走廊上的閑談。
“老大,打算怎麼處理她?”
“賣給那個商人就好了。”
“那……倒不如先讓兄弟們爽一爽?”
“哈哈哈,上次那個還不能滿足你嗎?”
慕夏聽得臉色煞白,雙手不斷地掙紮,卻被綁的非常的結實。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地壓住心底的恐懼,睜開眼睛環視著四周,這是一件草屋,在慕夏的身旁就放著很多的木柴和草堆。
她身子微微在顫抖,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往草堆裏靠近,躲在後麵隱藏著。
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了,慕夏還是第一次這麼厭惡光芒。
她咬著牙,秉著呼吸,聽著尋找她的人大吼一聲:“不見了?”
“怎麼可能,一定在裏麵的!”
麵前,很快出現了一雙腿,慕夏整顆心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原來醒了,那就更好了。”男人色眯眯地盯著她,將她從頭到腳掃一遍,舔了舔嘴唇。
……
van打了麻醉劑,精神依舊恍惚,卻平靜了不少,她看向有些眼熟的醫生,再看看一臉沉重的冶朗。
瞬間想起了莫澈!
這個執念讓她開始抵抗著鎮定劑,“莫澈呢?”
醫生瞄了一眼冶朗,拿出一個陳舊的托表,在她麵前有節奏的搖晃,口中還碎碎念著什麼。
一個響指之後,van再次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