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無論如何,您都一定要替我和死去的孩子做主,嗚嗚嗚嗚……”
溫珊珊在法院的VIP休息室裏同李文娟哭訴著,扮演著此件事中的受害者。
“你放心,哪怕她私下裏要和解,我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李文娟口氣很硬,這回她是下了狠心要把蘇黎踩到塵埃裏去的。
“聽說她蘇黎連辯護律師都沒請一個,是真的嗎?”
“嗬!那死丫頭平日裏接濟她娘家那群吸血鬼都夠嗆,現在妹妹又在醫院裏待著,哪還有閑錢請辯護律師?正好,借著這次機會除了她,讓她去大牢裏蹲個幾年再出來。隻要她真進了監獄,老爺子自然也就不會再向著她了,畢竟我們陸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到那時辰九自然會娶你進門,你再替我們陸家名正言順的繁衍後代,誰也不敢再對我寶貝孫兒動什麼壞手腳了。”
李文娟心想,今兒她定要讓蘇黎這死丫頭有去無回,不然可真難泄她那日被欺辱的心頭之恨。
“是,謝謝媽,以後我一定會努力,爭取讓您早日抱上小孫兒。”
“乖。”
溫珊珊的乖巧,讓李文娟受用得很。
與李文娟這邊的信心滿滿相比較,另一間普通休息室裏的蘇黎,就顯得焦灼許多。
說實話,她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說最近焦頭爛額的事情一大堆,她好不容易得空想去事發地搜羅些證據,結果,那餐廳裏所有的員工竟然全都被大換血,更別說是監控錄像了。
這眼見著開庭日逼近,最後,她竟然隻能單憑自己一腔熱血和一身正氣在這與惡勢力做鬥爭。
蘇黎扶額,“真是人一倒黴,連喝口水都塞牙縫。”
不過總歸說來,她人生裏的瘟神,就是陸辰九這個禍害。
現在她所有倒黴催的事兒,全都是因他而起。
蘇黎她來來回回在休息室裏徘徊走動著,告訴自己,邪不勝正,法律一定會還她一個清白的。
她想著,倏爾,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
蘇黎本以為是法院工作人員來通知她上庭,她即刻緊張得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哪知,門被推開,卻見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被數人恭敬地簇擁著,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長相及其峻美,氣質上乘的陌生男子。
他很高,大概與陸宴北相當。
一席筆挺的手工西服,一絲不苟,單手抄在西褲口袋中,步履從容的走近蘇黎。
男人輪廓分明,五官精致立體,鼻梁上還戴著一副斯斯文文的金絲邊眼鏡,薄薄的鏡片後,狹長的鳳眼間透著一種成熟的精明。
一眯眼,頗有種老狐狸的既視感,卻偏又能撩亂萬千少女的芳心。
那一瞬,蘇黎腦子裏竟無端端冒出兩個四字成語:老謀深算,斯文敗類!
蘇黎並不認識他,可蘇黎見過他!
在電視上!
他像陸宴北一樣,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傳奇。
隻是,陸宴北的領域是商界,是建築界。
而眼前這個男人的傳奇領域是律政界。
多少商政官司經他之手,化險為夷?又多少冤案被他重新翻白?
他是律政界冉冉升起的明星,更是許多莘莘學子們的膜拜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