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悔過歸悔過,他更多的是恨!
是陸宴北那個混蛋讓他淪落至此的。
所以,他必須複仇!
“上車!”
陸辰九凜冽出口。
蘇澤疑惑。
眼見著‘蘇黎’就要走了,他還有些著急。
陸辰九冷冷的瞥了眼遠處的金秀兒,“那不是蘇黎,她頂多不過是蘇黎的影子。”
“啊?影子?”
“上車再說!”
“哦,哦!”
蘇澤這才坐上了車去。
一上車,他煙癮就犯了,嗬嗬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看起來有些猥瑣,“女婿,有沒有煙?搞支來抽抽。”
陸辰九鄙夷的掃了眼副駕駛座的蘇澤,末了,從收納盒裏拿出一條中華煙來,扔他懷裏,“一會下車再抽。”
他這人向來潔癖嚴重,從來沒有在車上抽煙的習慣。
蘇澤看著腿上多出來的那條煙,眼睛都冒光了,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忍著,一會下車了再抽。”
一條煙就往蘇澤喜不自勝。
果然,還是女婿貼心。
“對了,女婿,你剛剛說那女人隻是蘇黎的影子,什麼意思?”
蘇澤這才想起兩人之前的話題。
陸辰九道:“那女人叫金秀兒,不是蘇黎,臉本來也不長蘇黎那樣,是陸宴北照著蘇黎的臉把她整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原來是這樣。”
這個結果,讓蘇澤不免有些失望,他臉上訕訕,摸了摸鼻子。
本還想找這臭丫頭拿點錢花的,結果倒好,她居然不是蘇黎,真是白忙活了一場。
蘇澤那點鬼心思,陸辰九自然了如指掌。
若不是這樣,他今兒也不會主動找上這混球了。
陸辰九一邊開車,一邊道:“你找金秀兒無外乎是想找她撈點錢。現在且不說她根本不是蘇黎,可就算她是,你也撈不著幾個錢,現在我這倒有個好法子,能讓你一下子就撈到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什麼法子?”
蘇澤一聽,猥瑣的眼睛裏直冒金幣。
陸辰九瞥他一眼,故意道:“錢是能穩賺,可我就怕你沒這個膽量。”
“你隻管說!你嶽父我刀尖上舔血的那些事,哪件沒做過?”
可不是!
他都能混到讓老婆去賣給他掙錢,又還有什麼混賬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綁架金秀兒。”
“什麼?”
蘇澤一驚。
陸辰九繼續道:“金秀兒現在是陸宴北的愛人,綁架她,再找陸宴北勒索,要個五千萬,一個億,他都會應下的。”
“……”
蘇澤的臉上,瞬時白了幾分,眉頭蹙成了一個團,“搞不得,搞不得!”
他直搖頭,“你這可是犯法的事,綁架勒索,嚴重點的可是死罪,尤其這人還是陸宴北,我這脖子上有幾顆腦袋,敢勒索他?不行不行,不搞不搞。”
蘇澤連連拒絕。
敢勒索陸宴北?
他是瘋了,還是傻了?
除非真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你做的那些違法犯紀的事情還少嗎?隨便拎出來一條都夠你蹲好幾年大牢了。”
陸辰九冷幽幽的瞥他一眼,“早些年你行的那些惡事,多少是我給你兜著的?四年前你強一名十一歲少女,還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這事要不是我給你兜著,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在外頭這樣逍遙快活?”
聽陸辰九提起自己早些年的混事,蘇澤心中不免有些慌。
他還記得行凶那天自己正憋得慌,打算去路邊紅燈區找個小姐發泄一下,結果摸了摸口袋,沒錢,窮得叮當響,可要他回家睡自己老婆,他又實在覺得掃興,結果在回家路上,遇到個背著書包獨自放學回家的小女孩,於是乎,見色起意,拽著那小女孩就去了山裏,把她給破了之後又警告她不許回家說,不然殺她全家。
那小丫頭怕事,回去之後還真沒跟家裏人說,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懷孕了。
幾個月後東窗事發,他最後沒得法子,在警察還沒找上門之前,他就跪在了陸辰九的跟前,央求他出麵幫自己一把。
最後,陸辰九到底還是幫了他,而且,這事兒所有人都有意瞞著蘇黎沒讓她知道。
因為一旦被她知道了,以她那種性子,大概會大義滅親,直接就把蘇澤送進了大牢裏去。
想到過去那些事情,蘇澤額頭上直冒冷汗,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就不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