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醉酒,是你去COCO酒吧接的我?”
陸宴北盯著她的眼睛有些發燙。
“對。”
金秀兒點頭,“我是過去了,是酒保給我打的電話。”
陸宴北眼睛微微發亮,喉頭滾動一圈,“然後我們在包廂裏……”
“……”
她羞恥的咬了咬唇,點頭。
不過……
她眼神暗了暗,“可你那天還是跟翁蘭蘭走了。”
她鬱悶的用手指刮了刮茶幾上的玻璃麵。
嗯,她本來是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的,可再聽他提起,她心中又生出了幾許不痛快來。
心池裏不斷地冒著酸泡泡,小嘴癟了癟,才想說她準備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時候,忽而,跟前的男人湊上前來,捧住她的臉頰,在她的唇上連連啄了好幾個吻。
金秀兒還莫名其妙,她一臉黑人問號,“怎麼了?”
“那天晚上我雖然是被翁蘭蘭給帶走了,可我從頭至尾隻碰過一個女人,本來我以為我在包廂裏誤把翁蘭蘭當作了你,可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不是我認錯了人,而是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你金秀兒!你倒好,完事後甩臉就走人,知不知道這事兒卻折磨了我有多久?嗯?”
陸宴北故作生氣問道:“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扔下我?丟下我不管也就算了,到頭來還讓我蒙冤,你今兒必須得給我正名。”
金秀兒聽得目瞪口呆,她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你是說……你那天其實和翁蘭蘭並沒有什麼?可是,那天你脖子裏上明明就還有他留下的唇印。”
“那天的事情都是她故意偽造的,讓我誤以為當天晚上的人就是她,之後更是有了我們一連串的誤會。”
“……”
金秀兒瞠目結舌,完全沒想到翁蘭蘭心機這麼重。
陸宴北牽過她的手,“現在相信我了嗎?我真的不是一個濫情的花花公子,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對不起。”
金秀兒老老實實道歉。
腦袋低垂著,認真懺悔道:“我知道錯了,我要是願意多給你一份信任,我們倆也不至於鬧這麼久的矛盾。”
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求婚鑽戒退還給他,甚至還給他說那些中傷他的話,她心中就悔恨不已。
“第一份禮物送完,就是第二份禮物了。”
陸宴北說著,把另一份文件推到她跟前,“打開看看。”
“什麼東西?”
金秀兒疑惑的翻開來。
在見到文件內容後,傻住,“北秀溫泉度假山莊?”
陸宴北抽出一支黑色鋼筆,遞給她,“在最後一頁簽個字就行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以後這個度假山莊就屬於你了。”
“不是,我沒弄明白……”
“笨!”
陸宴北把鋼筆頭輕輕敲在她的腦門上,“北秀溫泉度假山莊,就是你們金湖村溫泉項目最後落成的名字,你不是說金湖村是你的至寶嗎?現在我把這個至寶還給你,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
金秀兒再次瞠目結舌。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陸宴北把這個他花了數百億才建成的項目,如今贈與了她??
金秀兒嚇得把文件一扔,手還有些哆嗦,“……這也未免太霸道總裁了吧?你一出手就是幾百個億,你真的想要嚇死我不成?”
看著她誇張的樣子,陸宴北有些好笑。
他從地上把文件撿起來,又挪到了金秀兒身旁,跟她一並席地坐下,“我說過我要送你一件無價至寶,我當然得說到做到。”
他說著,打開鋼筆,把筆塞進了她的手裏,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別!!宴北——”
金秀兒拒絕。
要把手從他手心裏收回來。
可他哪裏會肯?
“聽話!”
陸宴北握住她的手,強行讓她在文件上簽下了屬於她的名字。
名字寫得歪歪扭扭的。
“你幹什麼呀?”
金秀兒猜不透他的心思。
有些生氣,可卻又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生氣的立場。
人家贈與你這麼一個厚禮,你還矯情的生氣,實在說不過氣。
可是這厚禮實在太重了,重到讓她根本不敢接受。
陸宴北滿意她簽下的文件,在她唇上印了個吻,“文件即日生效,以後你就是北秀山莊的CEO,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