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和陸總的關係,你們倆……”
“我們倆不像新聞裏寫的那麼糟糕,陸璟宸也真的不是那種變態。”
不知怎的,一想到陸璟宸因為自己而背負了那麼多的謾罵,無憂就不由紅了眼眶。
祝若芊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出來了,如果陸總真的是個變態的話,你待他也不會如此。”
無憂笑了笑,微紅了臉頰,“走吧,練功去。”
“好,走!”
打從知道了陸無憂與陸璟宸這層關係網之後,團裏的同事們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活力,紛紛積極地投入進了排練中,仿佛比從前更加賣力。
無憂練到一半,原地休息,正要喝水,不想,頭頂卻忽然遞了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過來。
無憂狐疑的抬頭去看。
愣住。
沒想居然是陳子墨。
陳子墨見她沒反應,不耐煩的催促一聲,“接著啊!”
說著,就扔進了無憂的懷裏,無憂抱住。
陳子墨一屁股在無憂身旁坐了下來。
無憂奇怪的看著她。
陳子墨卻隻是看向前方,隔了好半晌,才生硬道:“對不起。”
“啊?”
無憂一愣。
陳子墨偏頭看無憂,皺眉道:“啊什麼?你故意裝沒聽清楚?”
無憂把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才故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就是沒有聽清楚啊!”
“陸無憂,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啊?你也太沒誠意了。”
陸無憂把喝過的水,扔陳子墨懷裏。
陳子墨把那瓶水又重新塞給她,“你喝過的,還往我這塞,你以為我還會喝不成?對不起,行了吧?”
“……”
這上下兩句話,接得也太隨意了點吧?
“行了,我大人有大量,沒跟你計較過。”
陳子墨一臉不悅的睞了她一眼。
陸無憂卻咧著嘴笑了。
陳子墨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可算化幹戈為玉帛了。
陳子墨繼續說道:“我真的沒想過,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緋聞女主角,當時新聞裏都說你是為了擺脫陸璟宸的魔爪才逃去美國的,所以,其實並不是?”
“新聞媒體是這麼說的?”
“是啊!我記得那會動靜鬧得還挺大的,但你哥也挺奇怪,無論媒體怎麼黑他,他從不站出來替自己多說一句話,就這麼默默地把這口鍋背在了身上。為什麼?難道他真的跟媒體寫的那樣?也不對呀,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當初在包廂裏聽我說那些話,你也不至於那麼激動了。”
無憂敏感的心,有如被無形的手給抓著揉著一般。
疼得她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起來。
自己走了之後,他到底又承受了多少語言攻擊?
可他為什麼從來不對外界解釋呢?
不解釋,是為了她?
是寧願背下這口‘變態’的黑鍋,也不想讓媒體知道當初他們倆是兩情相悅,因為一旦被揭開,媒體們可能就會用各種難看的字眼來描述他們,而她也定然難逃一劫。
“你們倆當初不會真的是兩情相悅吧?”
陳子墨震驚的張大了嘴。
“兩情相悅不好嗎?有什麼好奇怪的,那時候我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要走?你倆又不是親兄妹,你也已經成年……”陳子墨不敢苟同的看著無憂,“陸無憂,這麼說起來,是你拋棄了陸璟宸啊!你不單拋棄了他,你居然還放任他一個人留在這裏給你背鍋,你卻到國外一個人逍遙自在,你這種行為很損呢!”
陳子墨一臉的嫌棄,後又連連搖頭,“我現在要收回我剛剛的那兩聲‘對不起’,陸無憂,你可真是個壞女人!”
陸無憂聽著陳子墨對自己的指控,不知怎的,卻不自覺地微微酸了鼻頭。
所以,四年前的離開,自己不但沒有讓他走出困窘,反而還在最難堪的時候,拋棄了他……
她到底在幹什麼?
陸無憂低頭。
眼眶中,有薄霧一點點在堆積,讓她的眼球一點點變得模糊不清。
所以,到頭來,四年前是自己負了他。
可如今已經是四年後……
恐怕,有些傷痛,也已經無法彌補。
而有些錯誤,也不能再犯了吧!
“行了,別想了,所幸事情早過了,現在關於你們的流言已經不多了。”
陳子墨見無憂眼睛紅了,又反過來安慰她。
無憂吸了吸鼻子,扯出一抹笑來,“我沒事。”
是啊,流言總會隨著時間消失,隻要她保持理智,保持適當距離,永不再犯過去那些過錯,事情就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