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林見喬西這樣,一臉疑惑,“應該假不了吧,這事兒是運生跟我說的,當初他在美國,就在療養院認識的你哥,我跟運生關係好,這些事情他沒少跟我說。不過,你都不知情的?”
喬西搖頭。
她完全不知情。
去D國是兩年前的事情。
這兩年喬西也沒少了解HID的後遺症情況,因為網上總會不斷有視頻流出來。
大多數的人,癱瘓在床。
或者,被病痛折磨,陪伴一生。
總之,什麼樣的情況都有。
糟糕的,輕症的,還有幸運的沒有任何後遺症的……
喬西想起黎彥洲兩年前在D國時,對自己的態度。
明明一切都很好,卻突然有一天,就對她冷眼相對,直到回來,他的身邊多了另外一個女人。
會不會,其實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患上了HID?
那個所謂的任霜霜,其實隻是他推開自己的擋箭牌?
喬西越想,心裏越慌。
“達林姐,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喬西麵色蒼白。
“你沒事吧?”
達林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再見!”
喬西匆匆忙忙離開,一路小跑著,直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喬西邊跑,邊在想,兩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連別人都知道他兩年前的那些故事,可她卻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情?
“黎彥洲!”
喬西以最快的速度,從b棟樓跑到了A棟來,又迅速刷卡上樓。
她進門。
“黎彥洲!”
以為黎彥洲應該還沒走。
沒想,門一開,偌大的房間裏,早已不見了黎彥洲的身影。
“黎彥洲?”
喬西在幾間房裏來回搜尋。
掏出手機,給黎彥洲打電話。
“嘟——”
“嘟嘟————”
“喂。”
電話響了三聲,那頭的人接起來。
是黎彥洲。
“你在哪?”
喬西迫不及待。
“怎麼了?”
黎彥洲聽喬西語氣不對,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你回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黎彥洲擔心喬西的安全問題,即刻命令司機調轉車頭。
車子迅速往回開。
“喬西?”
黎彥洲不放心她。
“我沒事。”
喬西握著手機,在床頭的地毯上坐了下來,“我有事想問你,等你回來。”
“馬上到。”
“好。”
喬西把電話掛了。
黎彥洲隻命令司機再把車開快一些。
很快,不出十分鍾,黎彥洲又折了回來。
“叮咚——”
他按響門鈴。
下一秒,門就被拉開。
喬西站在了他跟前。
眼眶裏一片通紅。
黎彥洲錯愕,又憂心,“怎麼回事?哭什麼?達林訓你了?”
他進門。
手觸上她的額頭,想安撫她的情緒。
哪知,下一秒,喬西卻走上前去,張開雙臂,踮起腳,一把摟住了黎彥洲的脖子。
黎彥洲受寵若驚。
愣了一愣,而後,伸開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另一條手臂繞道身後,把門給闔上了。
他以為喬西忽然這麼委屈傷心,是因為被達林叫過去訓了話的緣故。
黎彥洲拍了怕喬西的小腰,“對不起。”
他道歉,“這事應我而起,我剛剛應該陪你一起去的。”
聽到黎彥洲的道歉,喬西想到達林跟自己說的他患HID病的事情,一氣之下,她張口,隔著黎彥洲的衣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咬得不重。
對黎彥洲來說,好像更像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他偏頭,貼在喬西耳邊,“你要覺得咬我能讓你心裏舒坦些,就多咬幾口。”
喬西真想要多咬他幾口的。
她收回手,把他箍著自己的手拿開,退出半步,從黎彥洲的懷裏出來,懊惱的瞪著他,“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嗯?”
黎彥洲認真想了想,搖頭,“應該沒有。”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認真想想。”
喬西走到沙發跟前,坐下來,拿出手機,狀似若無其事的開始玩手機,嘴裏道:“這是你最後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