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椅旁邊,男人聽著她的呢喃,不禁啞然失笑。
“傻瓜……”
他寵溺地低斥了句,齒間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
蘇黎一驚,眼眸再次睜開,“疼……”
這一次,她是真的清醒了。
眼前那張臉在對她笑!
他還有呼吸,溫熱沉重的。
陸宴北?
她豁然起身,突然而來的動作讓男人躲閃不及,兩人同時呼痛。
一個捂住了鼻梁,一個捂住了下頜。
“啊——”
他骨頭太硬,蘇黎隻覺得鼻梁都要斷了!
眼裏漫出水光,她楚楚可憐又甕聲甕氣地道:“你怎麼回來了?”
陸宴北見她鼻尖都撞紅了,心疼地幫她揉了揉,“怎麼冒冒失失的?睡覺睡糊塗了?”
女人委屈。
“怎麼是我冒冒失失,你突然回來,誰會相信!”
他笑,看著女人嗔怨的模樣,隻覺得可愛到無以複加。
情不自禁地,他再次深情地吻下去。
蘇黎沒有拒絕。
她沒有問他怎麼突然回來,也沒有在乎身處何方。
思念早已將兩顆心淹沒,隻想要拚命靠攏,再靠攏。
花兒嬌豔,蝶兒飛舞,香氣縈繞,微風來訪。
這一處,不是仙境,勝似仙境……
***
蘇黎懶洋洋地靠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陸宴北穿好襯衣,回頭看向她,體貼地問:“要不要洗個澡?”
她蹙眉,白皙的臉殘留著嬌媚的紅暈,比滿室鮮花還要美麗。
“不想動……”
太累了,就想這樣一直躺著,躺到地老天荒也不錯。
男人回來,在她身邊坐下,盯著她嬌軟無力的模樣瞧了瞧。
“怎麼感覺你越長越嫩了?難不成你還會煉什麼返老還童的丹藥,偷偷服用?”
男人語帶狹促,明顯在揶揄她。
就這張臉看去,說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不會有人懷疑。
陸宴北心裏有點計較,這麼鮮活可人的小東西,單獨留在江城怎麼行?
不知得有多少餓狼成天覬覦著。
蘇黎睜開眼眸,拍掉在她臉上揉捏的大掌,沒好氣地道:
“什麼返老還童!被你帶去海上,曬得褪了一層皮,新長出來的皮膚自然白嫩一些。”
“嗯,天生麗質。”
見他穿戴整齊了,而自己還衣不蔽體,蘇黎不好意思地坐起身來,一手撥了撥他:“你轉過身去。”
陸宴北笑了笑,明顯覺得沒必要,但還是依言起身,走開了。
蘇黎匆匆把衣服穿好,想著回房間去洗個澡,舒服一點。
起身,卻發現男人拎著一根小黃瓜回來了。
她大驚:“你怎麼把它摘了!還這麼小!”
堪堪有她手掌攤開這麼大點!
陸宴北道:“可以吃了。”
“……”
蘇黎無語了一瞬,又抿唇笑了,“原來,嘴饞的不止我一個,我剛才做夢還夢到在啃黃瓜呢!”
男人突然明白過來,“難怪——你一開始是把我當做黃瓜了。”
蘇黎頓時麵頰紅透!
兩人回房,都洗了澡換下衣服。
蘇黎想著出門穿一套,回去又穿了另一套,也不知母親看見會作何感想。
猶豫了會兒,索性放開。
母親除了不知道這人是誰,該知的不該知的全都清楚了,也沒必要再忌諱諸多。
廚房裏做了下午茶,兩人親熱一場都有些餓,蘇黎吃的津津有味。
陸宴北喝著茶,對甜點不感興趣。
蘇黎瞧他一眼,見他沐浴後隨意套了件襯衣,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結實的胸膛,肌理平滑,壁壘分明,她不自覺地又亂了呼吸。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她隻好尋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男人放下茶杯,淡淡覷她一眼,“想回來就回來了。”
他不好意思說,打完那通電話,心裏的思念便開始泛濫。
更巧的是,魏尋說,這丫頭讓阿全把她送來別館了。
他頓時悟到,這思念折磨著的不止他一人。
正好駐地這幾日沒什麼事,他突發奇想,立刻讓魏尋備車,一路緊趕慢趕,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原本還擔心這丫頭離開了,誰知她倒享受,竟在花房裏午睡。
他清楚地記得走進花房時,一眼看到她嫵媚酣甜的睡在蝶舞紛飛中的畫麵。
仙子下凡也不過如此。
蘇黎聽他這般回答,淡淡睨了眼。
“電話裏你都沒說,下午卻又突然跑回來,肯定是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