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還是要備的,不過,我就是想先騎著馬到處看看,那樣看的清楚,若是坐在轎子裏,我豈不是有很多景色和新奇好玩的東西看不清楚了!”
慶慎公主怎麼聽,怎麼覺得這王府尹好像有點舍不得他的馬似的。
“王弟喜歡騎馬,平日,也時常與殿下一同騎射,王府尹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沒沒沒,下官隻是擔心德安大君的安全。”
“放心,王弟他馬術很穩,騎馬時從不胡來,你大可安心,隻要你的馬馴的純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德安大君要騎馬,人機慶慎公主也發了話,難道他還敢攔著嘛!
王府尹也不是舍不得把自己的馬給德安大君騎,他是真擔心這如猴子般的德安大君會一個不小心跌下馬,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好,下官這就吩咐下去,明早一切準備妥當後,咱們便去遊山玩水。”
德安大君淡淡的笑著,離開大堂後,一個勁的低頭偷笑,一臉的得意勁兒,就跟自己聰明的不得了似的。
次日一早,府尹宅邸外的轎子與王府尹最心愛的馬匹都已經備下了。
其實,王府尹一直不知道,這次這位慶慎公主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他頭天隨口問了一句,可人家慶慎公主當做沒聽見,一直沒回,他就不敢再多問了。
而德安大君,不用想都知道他就是跟著慶慎公主湊熱鬧的。
隨行護衛十幾個,婢女數人,畢竟是公主和德安大君出行,這隨行的人不能太少,可也不敢太多,生怕被人挑了刺去。
他們在前麵一路暢行,而李墨其實一直暗中跟著,就是等著一個好時機,然後好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李墨撿起一顆小石子,夾在彈弓上,嗖的一下子打在了王府尹所騎的那匹馬的某個處。
突然,就見著王府尹所騎的那匹馬,跟抽風似的,一個勁兒的轉圈癲狂,這一下子就把王府尹從馬背上給甩下了,差點沒摔的屁股開花。
沒摔死他,也沒被馬匹亂蹦亂跳的踩死,還真是他王府尹命大。
隻是讓李墨沒想到的是,那馬沒掉頭去踩踏王府尹也就罷了,它竟然直直的奔向了德安大君和慶慎公主的轎子。
壞了,要出事了。
李墨顧不得旁的了,三步並作兩步,趕緊的衝上前,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突然一使勁兒蹦上了馬背,隨後,死死的勒住了馬韁繩,硬生生的一邊把馬韁繩往下揪住,還一邊像是在安撫那馬兒似的。
隻見,馬漸漸地像是癱軟無力一般,緩緩地跪了下來,然後倒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像是在求救。
馬上的德安大君,和轎子裏的慶慎公主,聽到那聲音,再看到那場景,差點沒被突然奔跑過來的馬給嚇死。
慶慎公主的轎子被婢女和護衛擋在了後麵,渾身冒著冷汗,而德安大君也及時的拉了自己的馬韁繩,躲開了。
那王府尹摔的那一下,可不輕啊嗎,看他那擠眉弄眼的勁兒,就知道他真的疼痛不已呢!
王府尹也是被嚇壞了,不是因著自己被馬摔了而害怕,而是當他摔倒癱在地上的那一刹那,看見了那馬奔著慶慎公主和德安大君就去了,那心啊,噌的一下子冒出來了。
若不是李墨及時上前製止了馬的躁動,估計著,王府尹的心能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這要是德安大君和慶慎公主同時被自己的馬給撞出個好歹來,別說是以後的仕途了,隻怕是自己的項上人頭能不能保住都得靠著他的妹妹定安王後了。
王府尹急急忙忙在護衛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到轎子旁,問道:“公主您受驚了,可還安好?”
又扭過臉衝德安大君問著:“德安大君沒傷著哪吧?”
德安大君倒還好,驚了一下,一瞬的功夫就緩過來了,可轎子裏的那位申請公主,卻一個勁兒的裏麵,拍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念叨什麼呢!
隨後,慶慎公主在婢女的攙扶下,從轎子裏拱了出來,看向李墨,德安大君立馬順著佳話,指著倒在地上的馬匹旁的李墨喚道:“你救了我與王姐,還製服了這馬,該賞。”
王府尹一聽,德安大君放話,那意思不就是讓自己趕緊打賞嗎!他急忙衝著自己的人使眼色吩咐著。
李墨裝的有模有樣的,笑嗬嗬的上前領了打賞。
而德安大君又憋著笑,清了清嗓子,還一本正經的指著那馬,衝王府尹斥責道:“不過,王府尹,你這馬可不怎麼聽話啊,險些要了我與王姐的命呢!”
王府尹一聽,心下一揪,趕緊低頭作揖,給德安大君和慶慎公主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