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到我這句話,便又停了下來,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回頭看我,而是站在那靜默了一會兒,王芝芝的父親先朝我回的頭,他對我說:“陸小姐,很感謝您昨天將我大女兒的鐲子交還給了我們,不過她的消息我們有了,所以不麻煩你了。”

我說:“您有了?”

她立馬笑著說:“是的,有了。”

我笑著問:“可否告訴我,您怎會突然有袁夫人的消息了嗎?”

王老先生說:“鶴慶在前一個月給我們寫了一封信,因為芝芝一直昏迷,所以這封信,一直未能到達我們手上,不過昨天芝芝給了我們,我們看了那封信以後,基本上也知道鶴慶的去處了。”

我猜到這裏頭有王芝芝的幹預,可沒想到她竟然耍的是這樣的手段,不知道為什麼,我還真是有些同情她的父母,竟然被自己的小女兒,如此握在手心隱瞞。

二老說到這,沒有再和我多說,王夫人和我說了句告辭的話,便拉著自己的丈夫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桂嫂在我身邊說:“夫人,還真是什麼都敢做。”

我說:“她有什麼不敢做的,她連王鶴慶都敢殺,這種事情自然也敢瞞,隻是我倒要看看,她能夠瞞多久。”

桂嫂說:“遲早有一天會被知曉的,這種事情瞞不了多久的。”

我沒說話。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樓上又傳來了腳步聲,施欣蘭已經探望完王芝芝從樓上下來了,她又朝我這邊笑了笑,我也給了她一笑,本以為兩人打過招呼,便行了,可誰知道施欣蘭又主動朝我走了過來同我說話,問我這段時間可有空。

我很意外她今天竟然會第二次跟我搭話,畢竟之前都是點頭一笑。

對於她的話,我笑著說:“霍夫人可是有事?”

她說:“你許久都未去我們府上玩了,若是你得空便去坐坐?”

我沒有推辭,但也沒有答應,而是笑著說:“等我得空了,一定過去拜訪霍夫人跟霍先生的。”

她微笑著說了句好,也沒有再這繼續待下去,又朝我點了點頭當作告辭,才帶著丫鬟從我們麵前離開。

等上車,車子走遠後,桂嫂也覺得萬分奇怪問:“今天這霍夫人是怎麼了?竟然對您這麼客氣?”

我輕笑一聲說:“不知道,不知道葫蘆裏賣了什麼藥。”

施欣蘭離開後,我也沒有在樓下大廳多待,很快便也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九點時,我從房間內,正要去餐廳用餐時,發現大門口,穆鏡遲正由著虞助理扶著彎身上車,似乎是要出門。

穆鏡遲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自從他從嵊州回來以後,我便未再見他出過門。

今天這麼一大早的他便出門?

我問一旁的菊香:“可知道先生今早上要去做什麼嗎?”

菊香顯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很快,她便又說:“不如我等會去問問其餘丫鬟們?”

聽她如此說,我想了想,便說:“問到了便回來告訴我。”

菊香便點頭,她扶著我去了餐廳後,便從餐廳離開了。

等她走後,桂嫂便從廚房端著早膳進來,我最先喝了一杯橙汁,不過一杯喝下去後,菊香竟然很快又回來了,她到我身邊後,便低聲說;“小姐,聽說江南閣那邊出事了。”

我和桂嫂同一時間看向菊香問:“你說什麼?”

菊香眉間藏著焦急,似乎是有什麼話不敢同我說。

桂嫂見她如此,便趕忙催著說;“你倒是說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菊香在我們兩人視線的逼迫下,她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對我們開口說:“聽說江南閣那邊丟了一個孩子,丟的是誰,奴婢現在也不清楚,隻知道先生今早聽到這個消息,便匆匆出門了。”

聽到丟孩子,我跟桂嫂便同時對望了一眼。

我立馬問菊香:“你是從誰那裏大廳到的?”

菊香說:“是問的小秀兒姐姐,問她丟的是誰,她便未同我說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種不好預感,丟了誰,能讓穆鏡遲如此興師動眾出門?

小魚兒還是淳兒?還是說小魚兒是真的自己跑了?

不不不,不可能,他應該不會真的做這樣的事情出來,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不可能真的如此衝動去做這樣的事情來。

難不成是淳兒?

想到這,這種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

我立馬從椅子上起身,連早膳都沒有再吃下去的心情,踱著步子立馬朝著客廳走,我到達沙發旁拿起了電話後,便立馬撥了一通江南閣那邊的電話。

可是電話被撥過去後,那邊卻始終都沒有人接聽,我越發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這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

我又立馬對菊香說:“立馬去備車,我要去江南閣。”

菊香聽後,轉身便朝外走,桂嫂也同我一起朝著外頭走去,當車子過來後,我正要上車,桂嫂立馬拉住我說:“小姐,咱們要不要再等等消息?您早飯都沒吃呢。”

我對桂嫂說:“不了,我必須要過去看看,不管是誰丟了,我都不會安心。”

我立馬將桂嫂的手一扯,便上了車,桂嫂正要跟我上車,可這時後麵有個丫鬟從客廳跑了出來,似乎是找桂嫂有事。

桂嫂沒抽得了身,我們的車便從穆家大門開離了,菊香同我一起坐在車上。

車子一路下山後,菊香見我一直不說話,便安撫著我說:“小姐,您別太擔心了,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江南閣那邊警衛也不少,而且就算是丟了,在金陵,我們也是能夠找到的。”

對於菊香的話,我一直未有回應,目光隻是緊盯著司機,希望他能夠將車開快些。

不過我盯著那司機好一會兒,卻發現他沒有選擇最近的路去江南閣,而是挑了一條最遠的路。

我略覺得奇怪,問菊香:“司機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