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的目光這時投在了我身上,她竟然走了過來,緩緩蹲在了我麵前,冰涼的手指在我臉上輕輕撫摸著說:“嫁入穆家這麼多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失去了多少東西,我已經算不清楚了。”她笑著說:“你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張臉嗎?有時候,我甚至做夢,都夢見自己正手握一把刀,在這張臉上劃啊,劃啊,用力劃著,我看著這張臉在我麵前稀巴爛。”王芝芝說到著,低笑著問施欣蘭:“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嗎?”
施欣蘭在她身後回了句:“我知道。”不過,緊接著,她隨之蹲了下來,蹲在王芝芝身後,然後握住她的手說:“一旦你將穆家掌控在手上,一旦穆鏡遲病危,你想要的,一切都不會太遠,或許,我們甚至不用等到穆鏡遲死。”
施欣蘭將王芝芝的手從我手上拿了下來,然後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問王芝芝:“你有沒有想過,會有穆鏡遲跪在你麵前求饒這一天?”
王芝芝在聽到施欣蘭這句話時,立馬抬眸看向她。
施欣蘭說:“你毀這張臉一千次,一百次,也不及穆鏡遲跪在你麵前的一次,不是嗎?”
王芝芝試圖將手從施欣蘭手上給抽回來,可施欣蘭卻仍舊緊握著說:“芝芝,就算穆鏡遲真給了你穆家那又如何?你以為你真的就掌控住了穆家嗎?我告訴你,穆家真正的權利,他是永遠都不可能交到你手上,所以無論如何,他,我們是一定要除掉的,這樣對你,對我,都好,難道你真的心甘情願讓他帶著陸清野去江澤嗎?”
王芝芝目光定定的落在施欣蘭身上。
施欣蘭又說:“穆鏡遲的身份並不簡單,他有個恩師叫藍田,他曾經有一個身份叫修介,是藍田最寄予厚望的一個弟子,可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離開了藍田,回了金陵,那時他才十五歲。
修介這個名字曾經在日本很是被大眾所知,可後來他離開藍田,消失在日本後,修介這個名字便徹底在日本消失匿跡,所以在國內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曾有過這樣一個身份。
我們都清楚,藍田現在在日本是扮演的怎樣一個角色,毒氣彈,還有病毒研究,全是藍田的團隊在負責研究,我和長凡還有柏翰,之所以會下定決心合力除掉他,便是因為他跟日方那邊的關係,據我所知,他現在都還在跟藍田有書信往來,而藍田,甚至為了他,已經停下手上所有軍方的項目,和他的學生著手在替穆鏡遲研製解藥,若是任由他發展,等他死亡,隻怕倒時候日本那邊真的研製出了能夠救他的解藥救治了他,那麼後果會不堪設想。”
王芝芝微眯著眼睛問:“你的意思是?”
施欣蘭說:“你明白的,應該不用我說明白,穆鏡遲不能有活的機會,他撐太久,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王芝芝說:“你想說什麼,或者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對於王芝芝的話,施欣蘭沒有回答,她沉默了幾秒說:“這是我們後麵需要做的事情,後麵我會告訴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施欣蘭說完,便將王芝芝的手,緩慢的移到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