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沒想到宋顏顏竟然會料到,她立馬笑著說:“對,我正是來詢問陰太太這件事的。”

宋顏顏在電話那端笑著說:“你不用問了,支票是我寄去霍家的,我之所以這麼做,隻是單純的覺得穆太太這種人,很惡心而已,當初你帶著穆家擇了霍家那邊的高枝兒,如今我家柏翰得勢了,你便又來朝我們伸枝幹兒,敢情,您穆太太是牆頭草啊,竟然兩邊倒。”

王芝芝一向都知道,宋顏顏這個人不太好相處,脾氣這方麵也怪的很,不是個輕易被人能討好對付的人,又加之陰柏翰寵著,便越發的肆無忌憚。

她當初給她寄這張支票時,一來是想巴結她,二來是想由她將支票轉達給陰柏翰,可她沒料到這宋顏顏竟然如此不懂事,她在心裏估計,可能這張支票都未送達到陰柏翰的手上,便被宋顏顏私自寄去了霍家那邊。

她以前雖然沒有得罪過他,可因著穆家和陰家那邊的關係,和宋顏顏雖沒交集,可關係也沒有太好。

被宋顏顏如此奚落,她也不生氣,依舊笑著說:“陰太太,是這樣,我姐夫以前跟陰先生是相識,您應該清楚吧?”

宋顏顏在電話那端反問:“那又怎樣?”

王芝芝說:“不如您讓陰先生接聽電話,我有些事情想同她說。”

宋顏顏在電話那端一口回絕說:“你不用同他說話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陰家還真是不稀罕穆太太您這些錢,比起這些錢,我可更樂意見施欣蘭被氣到冒煙的模樣。”

她在電話那端幸災樂禍的笑著,笑聲無比嬌媚。

宋顏顏也不和王芝芝再多說,她說:“就這樣,我要去喝早茶了,改天再和穆太太您通電話。”

接著,她便將電話掛斷,那端傳來嘟嘟聲。

王芝芝完全沒料到宋顏顏竟然是個這麼難搞的人,她將手上的話筒重重往下方,氣得恨不得將宋顏顏那個婊子掐死,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得不壓下心內的怒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如今這個局勢,還是有求於人的時候,至於施欣蘭那邊,她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原本是如此打算,可施欣蘭比她狠多了,那天她回去後,第二天便派人去查封了穆氏旗下的最為盈利的百樂門,以及穆氏旗下各大百貨公司,以及碼頭。

這點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消息一傳來,孫管家便匆忙的往王芝芝書房趕,等孫管家到來後,王芝芝才知道,施欣蘭比她想象中的狠上一千倍一百倍,一萬倍。

查封了穆氏的百貨公司,以及碼頭後還有百樂門後,施欣蘭接著又查封了穆家的銀行,而且是穆家旗下所有的銀行。

這相當於一隻手直接掐住了王芝芝的脖子。

王芝芝沒想到施欣蘭竟然會對她出手到這一地步,她氣得直接從椅子上一衝而起,她問麵前孫管家:“施欣蘭是瘋了嗎?!”

孫管家聽她如此問,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說:“夫人!霍家那邊是要破釜沉舟將咱們拉下水啊!您快些想想辦法!”

霍家查封了穆家的銀行以及旗下所有產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芝芝自然知道嚴重性,她的著急並不孫管家的少,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被宋顏顏催化成這副模樣。

她在書房內來回走著。

可情況遠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在霍家查封了穆氏旗下所有重要產業後,安氏趁勢拿著穆氏的牌子逐漸上市,很快他們那邊便要求穆家這邊,將印有穆氏商標的東西,全都整改下架。

穆氏賭場百樂門被查封後,安氏用最快的速度,拿著穆氏的牌子,四處造賭場和舞廳。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穆氏所有的一切全被改成王氏,安氏在穆氏被查封這期間,徹底代替了穆氏在金陵的一切。

就連穆氏自產的藥材,因為商標改成王氏,銷量急速下滑,迎來了這兩年裏最為嚴重的一個滑鐵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