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內全是狂喜。

好一會兒,她忽然又大哭,又慌忙將那枚玉扳指從口袋內拿了出來進行確認,是的,沒錯,是他的,真的是他的,不會錯的,是他手指上常戴的那枚玉扳指。

她沒想到,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天,真有這麼一天,她根本無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信封內除了一枚玉扳指,還有一封信,信內是他的字跡,他約她下午三點在星峰茶樓見麵。

王芝芝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刻是真的,她又是大笑又是大哭。

外頭的丫鬟幾乎以為她是瘋了,可王芝芝根本不管她們,她立馬去攥著那枚玉扳指去換衣服,她一定要用最完美的一麵對他。

王芝芝在心裏想。

一櫃子的衣服,她從上午換到下午,到下午三點時,時間來不及了,她沒有帶丫鬟,隻是死捏著那信封跟那枚玉扳指,匆匆朝外頭跑。

等到達樓下的車旁,她立馬坐進去,對司機高聲說:“去碎星樓!”

車子是用最快速度離開的穆宅大門,在去的路程中,王芝芝手一直死捏著那枚戒指,她手心內全是汗水。

這麼冷的天,她額頭上也是一片汗濕,她嘴裏一直碎碎念著什麼,她眼睛裏卻是呆滯的,整個人看上去激動得有些不正常。

司機一遍開車,一邊從透視鏡內看後頭的她。

當車子終於開到碎星樓後,王芝芝還沒等車挺穩,便從車內衝了出來,她推開擋在她麵前的酒樓服務員行人,便朝碎星樓的樓上狂奔,她一口氣狂奔到五樓的最頂樓的包廂房間時,她的腳步又立馬一頓,一瞬間她從癲狂又化為冷靜了。

她目光死死盯緊著麵前那扇門,她垂在身側的手一直在顫抖著,在她抬手去推門時,手從細微顫抖變為劇烈顫抖,她害怕是假的,她害怕裏麵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場夢。

他還活著,他竟然真的活著,竟然是真的,竟然……

那扇門在她的指尖下觸手可及,她沒有再猶豫,也沒有多想,她將門用力一推。

門撞在了牆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屋內沒有人,隻有桌上正燃著一壺香,那香爐上的藍色煙霧,正翩翩起舞著,屋內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有王芝芝緊張的呼吸聲,和吞咽聲。

她覺得自己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了。

她沒見到人,她試著朝裏頭喚了句:“鏡、鏡遲……”

空曠的房間,隻有這兩個字回蕩著,屋子內依舊無比的安靜。

王芝芝下意識朝裏頭走著,她在屋內環顧著,試圖尋找出她想見到的人。

可她才走到屋內中央,就在這時,她身後忽然有個人悄然朝她一步一步靠近,她起初並未發覺,隻是繼續在裏頭搜尋,當她正想去裏頭的隔間時。

她忽然瞧見自己腳下映著一個黑影。

她所有動作一停,忽然全身緊繃在,空氣裏,隱隱流竄著一種藥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