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寒風。
顧暖意識昏昏沉沉,四肢都已凍得麻木了,她現在隻是拚著最後求生的本能扒著樹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樹底下還徘徊著一隻不肯死心的狼,餓狼的眼神貪婪的凝視著樹上的獵物。
空曠的森林突然一聲槍響,驚起一片鳥兒烏拉拉的飛走。
這聲槍響就在耳邊炸開,驚得顧暖渾身一顫,竟從樹上掉了下來。
“啊!”
顧暖尖叫著,她可沒忘記樹下還徘徊著一隻狼。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隨之而來,反而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暖睜開眼,就對上韓厲深似笑非笑的臉,厭惡的情緒剛湧上心頭,來不及說出一個字人便在韓厲深的懷裏暈了過去。
韓厲深抱著顧暖上了車,一踩油門向山下疾馳而去。
路上頗有些顛簸,顧暖磕了一下腦袋醒了過來,周身的疼痛提醒著她還活著的事實。
此時的她正坐在一輛車上,側頭看過去,不是韓厲深又是誰。
“你滿意了?”她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韓厲深轉過頭輕看了她一眼,“看來我給你的懲罰還不夠,還這麼有精力。”
顧暖道:“那你就不該救我。”
“想死?”韓厲深冷哼了一聲:“我還沒有玩夠兒,你想死,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這樣的話顧暖停在心中已經毫無波瀾了,隻是在心中冷笑閉眼不語。
車一停下來,顧暖就被韓厲深連拖帶拽的扯進了囚禁她的那個房間,隨之跟進來的是易文帶著一個醫生。
“這是國內最專業的心理醫生周醫生,既然你想不起來,那就好好的治一治。”
韓厲深冷冷的交代了這麼一句,轉身便出了房間。
顧暖心中有恨,卻也知道現在自己勢單力薄,倒不如好好的配合幾天,養精蓄銳,尋找機會逃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韓厲深就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倒是周醫生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催眠之後再是心理輔導。
今天例行檢查完一切之後,顧暖叫住了周醫生,抱著試探的心裏問道:“周醫生,您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有沒有問題您真的看不出來嗎?”
周醫生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顧小姐,治療心理疾病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確診,目前並沒有發現什麼。”
“你叫我顧小姐!你是第一個叫我顧小姐的人!周醫生!其實你看出來了!我不是韓厲深口中說的什麼舒羽對不對!”顧暖又驚又喜,周醫生現在對他來說就如同希望一樣的存在,顧暖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周醫生,這麼多天的催眠並不是沒有用的!我的記憶力並沒有韓厲深這個人的存在!周醫生,我求你把這些告訴韓厲深,讓我離開好不好?”
“顧小姐,有些記憶是人自己本身控製的,而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