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主動喝酒,原來她可是視酒這種東西為洪水猛獸的,無論喬安怎麼勸都不沾一滴。

可自從平靜的生活被韓厲深攪亂,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越來越顯著的變化。

越這麼想著,心裏便就越氣,又狠狠的灌了一口,比第一口適應了許多,突然她有些歡喜起來這種酒精滑過腸道的灼燒感覺。

耳旁的電話裏傳來“劈裏啪啦”的東西碰撞聲,估計是因為喬安找酒所造成的。

顧暖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昂貴的紅酒瓶,學著那些高端貴族左搖右晃了兩下,然後癡癡的笑了起來:“這就是所說的喝前搖一搖嗎?哈哈哈……”

她已經醉了,醉得徹底。紅酒都是後反勁兒,那天旋地轉的感覺讓她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個趔趄,直接栽在了地毯上。

手中那未來得及扣緊的紅酒瓶從她的手中脫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紅色的酒液沾滿了地毯,一片狼藉。

眼前的場景猝不及防,顧暖愣了一下,被酒精控製的大腦反應遲緩,盯著地麵看了許久才喃喃自語:“我得去打掃了,不然王八蛋回來又要收拾我了!”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伸手去拿紙巾,開始趴地毯上專注的擦了起來,那模樣,仿佛是一個科學家在專研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性能極好的跑車在莊園門口停了下來,韓厲深下車,把車鑰匙扔給旁邊的專業泊車小弟,隨後走進別墅。

他脫了西裝外套交給肖戰,坐在沙發上翻起袖口,語氣隨意:“她呢?”

肖戰將衣服工整的掛了起來,目光望向樓上:“顧小姐在書房看書。”

“嗯。”韓厲深應了一聲,然後邁開長腿向樓上走去。

他這幾天都在忙那環保部長的事情,徹底把他送進了監獄,才算落得消停,雖然事情做的隱秘,不過還是被傳的沸沸揚揚。

今天終於都處理好了,突然想起來那關在莊園裏的小女人也可以被放出去了,就過來看看。

可推開書房門的時候,韓厲深的臉色便黑了下來,這就是肖戰說的“看書”?

地毯被酒染紅,沾了酒液的紙巾被扔得到處都是,書架上原本整齊分類擺放的書也都被弄得亂七八糟,書房裏就跟遭了災似的。

這讓他一個強迫症潔癖患者怎麼忍受?平靜的內心,怒火值直接爆表!

書房裏還彌漫著一股子濃烈的酒味兒,顧暖跟隻小狗似的趴在那裏,手裏擦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撅著屁股,由於襯衫的原因,還露出了小半截白嫩的肌膚。

他走到顧暖麵前,麵色不善:“你幹什麼?”

顧暖抬起頭,朦朧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因為醉酒的原因,似乎沒認出他來,委屈巴巴的解釋:“酒瓶……酒打翻了,我想收拾幹淨。”

被她這樣的目光一看,韓厲深居然什麼狠話也說不出來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樣的事故現場也隻能等保潔來收拾了。

伸手將跪在地上的顧暖撈了起來,眸色依舊冷冰冰:“趕緊回房間,不用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