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坤起哄:“哎呦,我們這深哥居然會心疼人了!”
“你喝這個。”說著,韓厲深拿過一杯飲料遞到她手裏。
顧暖接過,嗤笑了一下,沒有反駁,不過內心卻十分嘲諷:橙汁?你當我是未成年呢,管得還真寬,太平洋警察吧!
顧暖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百無聊賴的喝著橙汁,耳朵卻依舊忍受著荼毒,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隻要韓厲深可以把她完完全全的忽略就好。
她的目光看向周圍,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詞語——逢場作戲。
是啊,他們不都是在做戲嗎?穿得倒是衣冠楚楚,可他們哪一個人的懷裏沒摟著一個溫香軟玉呢?
更有膽子大的直接上演少兒不宜的戲碼,耳朵裏時不時的飄進幾句男人低沉的調情和女人的嬌笑聲。
這一切,都讓顧暖有些反胃,顧暖放下手中的杯子,低語道:“我去洗洗手。”
韓厲深倒是沒什麼大反應,隻是隨手指了指包廂門的方向。
這樣豪華的會所,公共洗手間比她家還要大許多,地麵亮得可以照人,氣派恢宏。
顧暖的手在水流下反複的衝洗,一抬頭看到鏡子裏自己的那張臉,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不知不覺中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她自己了。
她努力嚐試著咧咧嘴做出一個微笑,卻發現比哭還難看。
顧暖出了洗手間,走了一會兒便傻了眼,剛才那個包廂是哪裏來著?她怎麼有些記不太清楚了?拍了拍自己暈頭轉向的腦袋,果然她不太適合在這種高端場合下活動。
拐角處,有一樓梯,顧暖摸索著,直接走了下去,剛剛她上來的時候,直接坐的是VIP貴賓電梯,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如此“猖狂”的一層。
四周光線幽暗,整個場地裏,唯有一束柱形燈光落在舞台上,那裏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此刻正上演著熱辣的節目——鋼管舞。
在節奏感強勁的舞曲中,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紅發女郎正在賣力表演,身子像蛇一樣扭動著,所有的工作都惹得台下歡呼和口哨聲此起彼伏,不僅僅是男人,就連女人也紛紛拍手叫好。
顧暖一時間也失了神,這裏跟上麵的世界完全不同,人多嘈雜,煙味酒味在空中彌漫,隨處可見帶著赤裸欲望的眼神。
如果說上麵的人是帶著偽裝來享樂的,那麼這裏的人則是撕了偽裝,坦露出最原始最直接的需要,瘋狂而墮落。
台下的尖叫聲不斷:“啊,再來一個!好棒!”
“繼續啊!扭起來,真漂亮。”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可就算這樣,顧暖也覺得這裏要比上麵的那些衣冠禽獸好得多,至少這裏的人,可以看得通透,不用提心吊膽。
此時,舞台上的人正沿著鋼管攀爬,不停的旋轉,被染成紅色的頭發在空中飛旋,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時而迷了雙眼,又仿佛是在黑夜之中綻放開來的花朵,妖豔而絕美。
在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舞姿上時,而顧暖的關注點卻在這個女人的表情上。